歌名:《明年今日》
“若這一束吊燈傾瀉下來
或者我,已不會存在
即使你不愛
亦不需要分開
若這一刻我竟嚴重癡呆
根本不需要被愛
永遠在床上發夢
余生都不會再悲哀”
歌曲的開篇,代入感極強,吊燈傾瀉像滂沱大雨,吊燈下的人滿是無助,但于哀傷中又有一絲希冀,盼望著癡呆也好,做夢也好,至少不用那么痛苦。
充滿消極意味的想法,為整首歌奠定了悲傷的基調,往日的傷痛融化在琴聲里,在空氣中飄來蕩氣,在場的聽眾甚至能透過音符感受到他當時的哀傷。
不過這并不是一首宣泄痛苦的歌曲,隨著旋律蔓延,歌詞逐漸從悲傷轉向平緩。
“人總需要勇敢生存
我還是重新許愿
例如學會
承受失戀……”
就像是對著鏡子自我開導,放過自己,讓自己得以喘息,簡單的歌詞,卻帶著濃濃的孤寂,讓人忍不住心疼。
琴聲逐漸攀升,鼓點也逐漸激烈,沉寂已久的情緒終于活泛起來,周淼重重按了幾下琴鍵,動情的唱道:
“明年今日別要再失眠
床褥都改變如果有幸會面
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
惶惑地等待你出現
明年今日未見你一年
誰舍得改變離開你六十年
但愿能認得出你的子女
臨別亦聽得到你講再見……”
這或許是整首歌最動人的地方了,假如有幸還能見面,也許是在朋友的婚禮上,我還是會坐立不安的等你出現,心里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離開你的六十年后,我們都已垂垂老矣,我大概已經認不出你了,但愿還能在茫茫人海中認得出你的子女,看看她們是不是有你年少時的模樣。
唱到這里,周淼的聲音都開始發顫,雙目緊閉,睫毛不住的顫動著,似是在竭力控制著情緒。
而臺下,早有不少觀眾都被觸動,哭的淚流滿面。
鏡頭對準一位戴著口罩泣不成聲的長發女生,只是她在看到鏡頭掃過來時,立即十分警覺的將頭低下,而她身邊一位戴著鴨舌的女生同樣壓低了帽檐。
“奇奇怪怪……”監控器后的王見王無語的說道。
舞臺上,歌曲已經唱到了末尾,周淼低垂著頭,輕輕唱出了最后一句歌詞:
“在有生的瞬間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運氣,到這日才發現,曾呼吸過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