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萬丈的碧藍湖面猛的下場數十丈,大部分的反作用力被白東臨化去,溢出一絲傳遞至腳下,堅硬至極的金黃島嶼頓時布滿細密裂紋。
轟轟!
空氣被排斥一空,凝為實質的沖擊波向四周瘋狂擴散,無數氣刃激射,湖面被斬出道道巨大的裂痕。
滋啦!船頭厚厚的光罩向下扭曲坍縮,白東臨的拳頭已經快要接觸到船體,彌漫光罩之上的符文激烈閃爍,瀕臨潰散。
哼!白東臨冷哼一聲,腳下一步未退,左手再次隨意的轟出一拳。
咔嚓!已經到了極限的光罩瞬間破碎,化作無數光屑飄散,光芒閃耀的巨大拳頭去勢不減,直直的轟擊在漆黑船體之上。
轟!由黑鐵玄木建造的船頭瞬間破開一個數百丈的大洞,寶船被擊退千百丈,飄浮在湖面,徹底癱瘓不動。
白東臨撤掉神通,一步跨出就出現在巨船之上,視線掃過,船上一片混亂,甲板之上還有不少碎肉血沫,是被剛才一拳生生震殺的修士所留。
“大膽!何方宵小,竟敢攔我等去路,你可知道你惹了天大的禍事!”
“小子你完了,還不快束手就擒!”
還未等白東臨開口,一大群修士就圍了上來,群情激憤,手握各式法寶,卻并不敢動手,神色間又有一絲畏懼。
顯然剛才白東臨徒手硬剛寶船的一幕,將他們嚇得不輕。
“禍事?呵呵,你們還是先擔心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吧,用不著為我操心。”
白東臨微微搖頭,對周圍數千修士的恐嚇毫不在意,只要不是直面大能,還沒有他不敢惹的勢力,大不了手腳做得干凈一點就行了。
“都給我安靜一點!”
一個長相白白凈凈的修士呵斥一聲,揮退人群,越眾而出,看著白東臨面對眾多修士凜然不懼的淡然神色,以及剛才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心里忍不住一顫。
知道這次是遇到硬茬了,而且他們有要事在身,不想節外生枝,思慮再三,上前微微供手,滿臉熱情的笑著說道:
“這位道友有禮了,請不要在意他們的莽撞,我們乃是血河宗的修士,剛才的事可能有點誤會,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好好談嘛,大家不要傷了和氣。”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在白凈修士看來,他都這么客氣了,而對方又沒吃虧,看在他們血河宗的面子上,肯定會就此作罷。
可惜,他們遇見的是白東臨,還是剛剛開辟了五千隱藏靈竅,資源瀕臨枯竭的白東臨。
沒事他都準備去找事,何況是自動送上門來的了,豈有放過的道理。
“哼!談?你們這么大一艘船,而我的身體從小就體弱多病,剛才那一下差一點撞死我,殺身之仇,還有什么好談的?!”
“而且,我之前放出氣息警示你們,而你們呢?竟想直接將我撞死,看來這種事情,你們沒有少做吧?”
面對白東臨的喝問,白凈修士臉色一黑,就你剛才的表現叫體弱多病?那他們豈不是是殘疾人了!
此人好生無恥,明明毫發無傷,卻要死咬不放,他們反而損失慘重,寶船損毀,連人都震死不少。
“那么道友,你想如何?我血河宗可不是任人欺負的!”
眼看軟的不行,白凈修士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渾身氣息彌漫,盤踞于神海之中的法相蓄勢待發。
“嘖,這不就對了嘛,廢話那么多……”
白東臨雙眼微瞇,緩緩抬起手掌,就要趕盡殺絕,一道聲音從船艙下傳來。
“何執事,發生什么事了?為何停下寶船,若是耽誤了時辰,你擔待得起嗎?”
聲音艱澀難聽,通用語的發音也很不標準,聽起來扭捏無比。
白東臨眉頭一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鼻翼微微聳動,他聞到了一股腥味極重的妖氣。
白凈修士神色一變,這個大爺怎么出來了,心中頓時殺機涌現,看向白東臨的眼神也變得凜然起來。
既然看到了不能看的,此子絕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