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爆炸之力,又豈是凡人能掌握。
白東臨估計,他此生都無法徹底掌握此招了,因為他的靈竅,永遠不會停止增強。
“哼!萬般罪孽加身又如何?只要能清除這些垃圾,盡管來就是了!”
白東臨一聲冷哼,一股猩紅的烈焰瞬間從體內深處涌出,肉身神魂皆被籠罩,熊熊燃燒起來,但極致的痛苦不能撼動其意志分毫。
殺戮罪孽為薪,惡業害身如火。
對縈繞周身的猩紅業火,白東臨視若無睹,神色冷熱,一步跨入空間,瞬間出現在血河宗之上,他得保證沒有活口遺留。
咔嚓!
在白東臨目光注視之下,百里深的坑底緩緩裂開一個大洞,其中有一座四四方方,由極其堅硬的玄金鑄就的寶庫。
寶庫之上銘刻的銘文被磨滅一空,玄金的致密結構已經徹底崩潰,正如沙土般緩緩潰散,一具千丈方圓的龜殼顯露了出來。
龜殼破破爛爛,如同焦炭,也到了泯滅的邊緣。
砰!一只粗壯的手臂穿破龜殼,勁力震顫之間,龜殼化作灰燼飄散,幾道人影顯現了出來。
血鄂半邊身軀已經如同骷髏,血肉不存,隱隱可見跳動的內臟,但以洞虛境強悍的生命力,傷勢正在以可見的速度愈合。
環顧四周,血河宗已經沒了,血鄂眼中充滿恐懼,完了,肯定是他們所做之事暴露了,他雖然在剛才的恐怖攻擊中僥幸逃得一條性命,但是也心如死灰,知道這天下已無他容身之地。
哪怕是投身妖族,也會被人族派出強者鎮殺,而且,今日能不能活下來還不一定。
“咳咳,宗主,我,我不行了,替我報仇……”
左子南身軀盡毀,只剩下一顆骨骼外露的頭顱滾落在血鄂腳下,最嚴重的還是他的法相被徹底毀滅,活下來的希望極其渺茫。
在血鄂身后,還癱坐著另外幾個長老,皆是氣息奄奄,離死不遠。
“放心,有我在這里,你們想死也難!”
白東臨緩緩從虛空落下,看著眼前這幾個罪魁禍首,心里升起一絲快意,若是讓他們就這么輕易死去,他反而不爽了,也只有低維世界之中的“時間牢獄”,才是這些人族敗類的最好歸宿。
血鄂神色一愣,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東臨,聲音艱澀的問道:
“閣下,可是神庭之人?”
因為血河宗的所作所為,他生平最畏懼的就是神庭,在他想來,剛才的攻擊就是神庭發現了他們的惡行才降下的打擊。
“狗崽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是神庭的人,神庭也還不知道你們的齷齪,目前就我一個人知道此事,我也沒打算上報神庭,我一人足矣擺平你們了。”
白東臨目光冷厲,縈繞著猩紅業火的身軀向前一踏,體內神通境的氣息彌漫開來。
他要讓這些人看到希望,然后再狠狠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