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豐令也是剛剛知道原來呂布將家眷安置在此處,心中暗自懊悔,若早知道,將這些消息上報朝廷,司徒那里恐怕少不得自己的封賞。
見呂布言語還算有禮,并不像傳說中的那般莽撞,尤其是胸前那兜里裝著只小白貍,讓呂布原本威猛的形象突然變得少了幾分攻擊性,也讓新豐令心下的惶恐散了不少。
這人的敬畏之心一但少了,膽邊通常會開始長毛,但見這新豐令一臉為難的道:“溫侯,你這無故駐兵于此,下官恐怕無法向朝廷交代,這太師已故,溫侯其實……”
呂布回頭,看向他的目光平靜而冷漠,新豐令的聲音瞬間弱了下去。
“有人與你說過這新豐與你有關?”呂布看著新豐令道:“立刻滾出縣城,一刻鐘后你若還在城中,誅你滿門!”
聲音依舊平淡,平淡的讓人有種對方是在玩笑的錯覺,但新豐令知道這不是錯覺,忙不迭的答應一聲,二話不說轉身便往城外跑,那種平靜中蘊藏著的殺機比直接暴怒咆哮帶來的威懾力要強好幾倍。
“主公,就這般讓他走了?”馬超不屑的看了那新豐令一眼,對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他通常的處理方法就是直接動手。
“看看長安如何反應,他們應該早已得到我回了京兆的消息,至今未有動靜,如今有人回去通報若還不出兵的話,那長安城便可直接攻了!”呂布一邊走一邊隨口道。
“這是為何?”馬超有些不解道。
“令明你說。”呂布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一旁的龐德猶豫了一下,對著馬超苦笑道:“新豐距離長安只有一日路程,主公占據此地,若不能及時驅逐,對長安威望打擊極大,若此時還不出兵,恐怕長安內部便出了問題。”
原來如此。
馬超看了看呂布,又看了看龐德,突然有些沮喪,這種武藝和智謀被雙重壓制的感覺并不美妙。
“不管如何,明日我等都要出兵!”呂布一邊走一邊道:“令明,今夜辛苦一些,安排城中巡視。”
“喏!”龐德答應一聲,轉身便走。
馬超則跟著呂布一路前行,來到一處不是太起眼的宅院外,若呂布不說,很難有人把這里跟如今聲望如日中天的呂布宅邸聯想在一處,雖不能算寒酸,但也跟華貴沾不上邊。
“主公!想死我啦!”開門的是個身材魁梧的胖子,一開門便給人一股難言的壓迫感。
“此乃西涼馬超,暫時做親衛營副統,你二人好好親近親近。”呂布跟典韋抱了抱,而后帶著王異進門,同時將馬超介紹給典韋。
“副統?這個娃娃?”典韋瞇眼看向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