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哪個不是人精,怎會將這種關乎生死之地交給一個外人?
“自然不會,不過他這趟長安也不算白走,你道他結交了何人?”胡才笑道。
“能有何人?”韓暹和李樂對此不太感興趣,長安的士人被呂布殺的幾乎沒了,剩下的楊家現在名聲也臭了,其他的就算有一兩個厲害的被那徐晃結交了跟他們也沒多大關系。
“治書侍御使劉誕,亦是益州牧劉焉次子。”胡才看著兩人,神秘兮兮的道。
那這可真是大人物,不止是諸侯之子,還是漢室宗親呢。
呂布掌權以來,雖然殺的士族不少,但漢室宗親卻一個都沒動過,也使得長安城中還是有不少漢室宗親在的。
“與我等何干?”李樂皺眉道,劉焉在益州,跟他們也扯不上關系。
“你以為那徐晃為何什么都沒有便敢來跟我等爭云中郡,便是因為他身后是益州牧,劉益州有意出兵,暗中聯絡了徐晃,還有西涼羌族準備趁著呂布如今忙于賑災之際,合攻長安!徐晃回來,便是想借我等之手響應劉益州。”胡才笑道。
“但這與他取云中有何干系?”韓暹不解道。
他們可以直接從河東出兵響應,去云中是幾個意思?
“匈奴單于被殺,朝廷重建護匈奴校尉部,徐晃之意,是我等奪得五郡之后,攻破護匈奴校尉部,進占河套,誘那呂布來攻,呂布一旦離開長安,劉益州那邊就會動手,屆時呂布腹背受敵,長安被奪,再無容身之處,到那時,就算呂布有通天本領,也休想立足關中,天下都難有他立足之處,而劉益州借此機會執掌關中,把持朝政,我等皆為功勛,已經許諾我等爵位。”胡才笑道。
“等等!”李樂想到一個問題,皺眉看向胡才道:“此話若只是徐晃所說,焉知其非是在誆騙我等?”
五郡誘惑雖大,卻也不能亂拿,李樂顯然足夠警惕。
“放心,若只是徐晃,我怎會如此輕易相信?此乃我派人暗中去往長安,拜訪劉御使所得,千真萬確。”李樂說著,將一封白絹取出,遞給兩人傳閱。
“真是那劉誕的話……”韓暹有些心動了。
關中現在多災多難,呂布幾乎全部精力都用來賑災救民了,對錯且不評價,但此時確實是攻打呂布最好的時機。
無論從哪個點看,都沒有任何問題,而徐晃占據云中,如果呂布援助河套,徐晃也是第一個對上呂布的,他是想借此戰獲取最大好處,要的顯然不止是一個云中郡,而是如果劉焉真的得了關中,徐晃很可能憑借此功直接被招入長安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