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關中還有何人給他殺?”楊任怒視楊松。
就當年那一場殺戮,長安九成士人都沒了,后來不少人會長安訪友訪了個寂寞,都跑去哭墳了,之后雖有小打小鬧,但最大的一場也就是當初呂布征南陽時,徐榮在關中展開的殺戮,將殺戮從長安蔓延至整個關中,不過當時其實已經沒多少可殺得了,而這份殺孽也是算在徐榮頭上。
但呂布回來后,可是連句責罰的話都沒有,甚至還給徐榮升了官,顯然是贊同徐榮那般做法的,如今要往回掰扯,那可真要好好掰扯掰扯了。
兩人就這般在張魯面前吵起來,這讓張魯很無奈。
“天師,我等可以與那呂布互通有無,但要我等歸附于那呂布卻絕無可能,或許那呂布真的不會迫害天時,然天師可曾想過這些追隨天師者的前途否?”楊任看著張魯大聲道。
張魯聞言微微皺眉:“不至于,我自會為諸位謀好后路。”
“如何謀?”楊任反問道,頗有幾分咄咄逼人之意。
怎么謀?還能怎么謀?去呂布那里要官啊,呂布派使者過來,顯然是商談來的,既然是商談,那就好說了,給他們要幾個官不過分吧?
這有什么好為難的。
張魯不知道的是,這些人要的其實不是自身的前程,而是家族的前程,這就有些為難了,像他們并非漢中人,沒什么根基,跑去哪里都一樣,但楊任他們的根就在漢中,一兩個官爵可換不來幾代幾代積累的家底。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而這些,張魯別說不知道,就算知道也給不了,所以這次商議,最終以楊任和楊昂等人的堅決反對而告終。
至于誰去告知賈詡這個使者,張魯自然不會讓楊任去,就算不歸降呂布,他也不想招惹呂布,呂布的使者,他還是要給出尊敬的。
“文和先生,我家主公有恙在身,不便見客,至于先生所言之事……”最終出來見賈詡的是楊松,對著賈詡搖了搖頭,有些遺憾道:“恐怕要讓先生白跑一趟了。”
“此番入漢中,能遇到文煜兄這般蜀地人杰,怎能算是白跑,縱使天師不愿歸附朝廷,但此番入蜀,能夠識得先生這般人杰,亦是我等之幸也,既然此事不成,那在下休息一日,明日便回長安復命,卻不知在歸去之前,是否有幸能請文煜兄共飲一番?”賈詡沒有絲毫失落的樣子,反而是看著楊松微笑道:“畢竟今日一別,再見不知到了何日。”
“這樣……”楊松嘆道:“在下也傾慕文和兄久已,不如今夜過我府中一敘?在下略備薄酒,也算為文和兄踐行如何?”
“不好吧?”
“來吧。”
“如此……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