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勝利一起的還有對面的慘叫,練武臺上甚至都充滿了濃重的血腥。
狂刀這個人與其說像人,還不如說像一頭野獸。所有人看到他的第一眼絕不會去關乎他的衣著外貌,而是會被他身上那股屬于獸類的特質所震懾。
可顧卿卻直接忽略掉那股特質,直接去看狂刀的外表。
好一個面若桃花的小白臉啊,還自帶陰沉特效,一雙狹長的鳳眼盛滿兇光。
最吸引顧卿的是,狂刀屬性框后面的,心魔debuff。
這是走火入魔了嗎?
顧卿是圣門最新的一批弟子,首先面對的對手也同級別的弟子,換言之也就是菜鳥互啄。只有戰勝同批菜鳥后,才有資格去面對圣門其他高手。而和這些高手的對比,無一不是要動用內力的,打起來十分兇險,有時候甚至會喪命。當顧卿剛剛打完新手區,圣門高層就派人提醒他,讓他不要再繼續打下去了,他作為神兵的有緣人,人身安全不光是對他還是對于整個門派來說,都十分重要。但顧卿眨巴眨巴眼睛,毅然決然的拒絕了。開玩笑,他想要做的是在圣門里擁有極大的影響力和號召力,甚至是謀奪圣門的管理權,一直安安分分做個吉祥物可不是他的本愿。之前在觀看江衡的信件時,他就發現了圣門里可不吃什么仁義禮智善良這一套,完完全全奉行的是弱肉強食,而這一切必須通過展現肌肉和拳頭才能達到。這也是江衡之前混不開的原因,方向走錯了,還怎么達到目的地。有什么比在練武臺上,把所有不服氣的圣門弟子都揍趴下更能表現肌肉和拳頭嗎?沒有!高層派出的人看顧卿軟硬不吃也有些生氣。甚至想過暗箱操作劃掉顧卿的名字。但顧卿直接表面了態度。“我還沒入圣門之前你們答應過我的,要給我最高的待遇和最好的教育,可是之后一直沒有達到,我雖然人小卻也不是傻的,如果你們只是想要我做個廢人,乖乖呆在圣門,什么都聽你們的,那不可能!”被派過來的圣門弟子見顧卿態度這么強硬,只好說軟話:“我們都很看重你,你看你不是說住的不好,我們就給你換了個獨門獨院你說要出去做任務,闖蕩江湖,我們也派了位弟子一路上陪著你,保護你。這次的練武臺是所有弟子大比拼,我們誰也說不好會不會發生意外,萬一要是其中混有其他門派的探子暗算了你,我們即使想給你出氣,也不一定能找到人。江衡,我知道你很聰明,應該能明白長老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按理說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如果顧卿真的只是個圣門普通弟子,這時早就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可惜的是顧卿不是。他先是對長老們的關心表示了一番感謝,就在那個弟子以為顧卿終于接受,暗暗松了一口氣時,話鋒一轉。“在江湖上,每天都有人死去,你會因為有人因為飯菜有毒而死就不吃飯了嗎?你會因為有人坐在馬車上被萬箭刺穿而不乘車嗎?甚至有的人睡著睡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我們能因為這而不睡覺嗎?”“我能體會長老們對我的殷切關懷,但是我很堅持。如果只是在門派里的切磋,我都怕,那么就更不用說江湖上的風險了。”“麻煩你幫我告訴長老們,經不起風雨的花,永遠無法盛開。”在圣門弟子若有所思的表情中,顧卿發出了反戈一擊,“畢竟我不可能永遠留在圣門,作為神鞭的有緣人,我遲早要為了師門的顏面而出戰江湖。到時候,難道讓我一直畏畏縮縮躲在后面,而讓那個昆侖派的神劍有緣人大出風頭不成?”“我丟不起那個人!”也許是這番話起到了作用,之后的兩天顧卿都沒再接道提醒,最多只有在他院前槐樹上安家的兩個人。在這期間,顧卿從新手區晉級到了中級區。中級區的弟子都是在圣門里埋頭練武的,大多式基本功扎實,但缺了幾分火候就能嶄露頭角的人物。顧卿在比斗中刷了不少熟練度,在一場比武中甚至還爆出了個一次性道具【3小時功法體驗卡:使用此體驗卡可任意復制一門功法,并發揮起三成的威力,時效3小時。】顧卿默不作聲的看了眼應聲倒下的圣門弟子,有一種想喊他起來,再刷一次的沖動。但作為裁判的師叔沒有給顧卿機會,直接宣布下一場比賽人的名字。顧卿只能憤憤離去,但離去前記住了那個爆卡人的名字---陳宣。他記住了,下次就以切磋的名義再約人出來吧。顧卿的獨門獨院內。冉紅菱正在此等候。原本師門的意思是讓她私下里接觸顧卿,最好是讓顧卿對她產生點好感,花季雨季的年齡,男女情感萌芽什么的再正常不過了,尤其冉紅菱又生的這般美貌。只是沒想到顧卿會這么宅,每天就是三點一線,廚房,院子,練武臺。她根本就找不著搭訕的機會。畢竟上趕著的不是買賣,感情也一樣。好不容易,這次顧卿堅持要參加練武臺大比。而且他說的話也很有道理,畢竟神兵的有緣人可不只是一個兩個,而是足足有十個。指不定到時候有用到武力的時候,總不能其他門派都把有緣人培養的武藝高強,就圣門的是個菜**。長老們結果一番討論后,還是答應了顧卿的要求。只不過冉琴在最后說道,練武總是沒錯的,但是顧卿來到圣門這么久,似乎還沒有一個可以陪他練武的人,也沒有什么朋友,這樣不利于培養他和圣門之間的感情。圣門每月一次的練武臺之比,勝者晉級敗者徹底失去機會,完全沒有現代的什么復活賽一說,就像在武林比斗中,死都死了,哪還有復活的機會?在練武臺上,無數新秀冉冉升起。在練武臺上,亦有無數星星隕落。當天,顧卿抽中的簽在中午場。所以他不慌不忙的吃過早飯后,慢慢悠悠的跑到練武臺下面看戲去湊熱鬧。也許是孽緣。此時在練武臺上的正是莫行云。只見他今天似乎穿得格外風騷,一身黑色亮甲勾勒出八塊腹肌以及長腿勁腰,烏黑的頭發扎成高馬尾束在腦后,整個人顯得英姿勃發特別的帥氣。他手持一桿長槍,和對面打的十分激烈。而對面也不是個吃素的,你來我往之間,不像是比武,倒像是廝殺,一招一式間充滿了殺機。“莫行云果然不愧是新生代第一啊,你看,他鴻烈槍法顯然已是大成,豐華估計是難了哦。”一個站在練武臺下穿圣門精英弟子服的男子說道。“豐華不是說他這次有奇遇嗎?我還以為他這次能爆個冷,在他身上押了一大筆錢呢。”另一個弟子沮喪著臉說道。“什么?你在豐華身上押注,你這不是傻嗎?”“嗚嗚..我這不是看豐華賠的多嗎?”顧卿聽到這里,突然就有勁了。他湊上搭訕道:“你們是在哪押的是莫行云?雖然他的勝率高,但我看了好幾個場子,就算勝了也賺不了幾個錢啊?”聽聞此話后,那個在豐華身上壓了大筆錢的弟子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也知道莫行云他強啊,但是在他身上押注就跟沒押一樣。”說完他笑著和顧卿說道:“兄弟有點面生啊?怎么之前我都沒看過你?”顧卿能說他也是第一次來,連在哪押注都不知道嗎?那不能啊,他笑笑就著押注的事閑扯了一會,套出押注莊子的所在地。那個弟子也沒察覺到,直到離開前還興致勃勃的想和顧卿交朋友。來到之前那個弟子口中聲譽最好的莊子,關于最終獲勝者,被押注最多的就是莫行云。賠率甚至達到了壹:壹點零壹這個點就很靈性,押跟沒押一個樣。在押注名單的邊角一頓好找,顧卿總算是發現了江衡的名字,賠率是,壹:三百。顧卿毫不猶豫的從背包里掏出888兩金,好家伙,一大箱子。不出手不知道,一出手嚇一跳。之前大家都還以為顧卿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現在被那閃耀的金子亮瞎眼后,顧卿立馬就高大上起來了。幾個人眼里冒著金星的撲過來。“師弟,想押誰?”顧卿在眾目睽睽之下,慢騰騰的撫摸了一下在陽光下璀璨奪目的滿箱金子。“這是888兩金,全押在江衡身上。”江衡?大家先愣了一會,而后才想起來。那不是神兵的有緣人嗎?拿到金子開押條時,開莊的弟子笑的牙不見嘴。血賺不虧的買賣,誰不愛啊。在寫到押注人姓名時,他問了句:“師弟,你叫什么?”顧卿齜牙笑,“我叫江衡。”??什么?你押你自己?也許是看出了他的遲疑,顧卿問道:“怎么?不可以?”“可以可以可以!”沒道理把錢往外推的啊!押完錢,顧卿看天色也不早了,是時候吃中飯了。又是慢悠悠地一頓中飯吃完,顧卿發揮了上學卡到最后一秒的天賦,一邊打著飽嗝一邊趕到了練武臺。對面是一個五大三粗,看起來和猩猩一樣強壯的三十多歲男子。比賽一開始,顧卿首先發動了攻心戰略。“不是吧?不是吧?大叔你看起來都三十多歲了還在新手區混呢?”眾人聞言不禁紛紛望男子看去,好像確實老了點。男子一陣怒火中燒,高舉著碩大的錘子朝顧卿砸去。“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吃我一錘!”“誒呀呀,錘子雖大,但貌似不太好使,你吃中飯了嗎?軟綿綿的連街頭賣炊餅的老大娘的搟面杖都比不上~”顧卿笑著閃過男子的攻擊,縱深一躍,腳尖直踩在男子的錘頭上。“來打我呀,來打我呀,看來非但力道不行,連準頭都不太好呢。”他腳底使勁一踹,直接將錘子從男子手上踢開,三下五除二把一把年紀還沒度過新手區的男子送出練武臺。“回家吃奶去吧!”為了顧卿特意來到練武臺下的莫珩眼中閃過異彩連連,哇,果然不愧是他的師傅就是帥!楚飄飄將身形隱藏在人群中,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顧卿身上,見到顧卿非但沒有受傷反而擊敗了男子,她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沒事就好。只有莫行云一人在認真分析顧卿的步伐和出招,但可惜男子的武功太弱,沒有逼出顧卿的幾分本事來,讓他有些失望。不過就憑顧卿如今表現出來的這些,還不足以成為他的對手。因此,他只是冷冷的看了顧卿幾眼就離開了,剛剛的豐華確實是個難纏的對手,雖然他勝利了,但豐華還是給他留下了不輕的內傷。為了全力以待下一場比武,他需要足夠的休息。巧也是巧,顧卿的下一場輪到的就是狂刀。顧卿閑著沒事也沒走,而是不知道從哪(背包)掏出一半西瓜來,咔嚓咔嚓啃著。聽到狂刀二字時,顧卿差點沒忍住噴了。“我從未聽過有人的名字叫狂刀的。”尤其是聽到旁邊的人議論到狂刀每次都被莫行云打敗,常年居第二名時,更是沒忍住為他鞠了一把辛酸淚。萬年老二啊,叔可忍嬸嬸都不能忍!也不知道這人這些年都是怎么過來的?難怪他在開始遇到莫珩時,莫珩身邊有個狗腿子叫【狂刀的臥底】,當時他還奇怪狂刀是啥來著,現在終于解密了。這是想搞死第一,自己翻身啊….不過既然現在他來了,想必狂刀就不用再憂愁萬年老二的名頭了。因為啊,第一他要了,莫行云做第二,狂刀最多只能做個第三。練武臺上,狂刀的打法還是很符合他的名字的,又狂又瘋,一把大刀舞的那叫一個狂風掃落葉,氣勢洶洶。到最后對面都喊投降了,他也沒停下手,甚至砍掉了對面的一只胳膊。伴隨著勝利一起的還有對面的慘叫,練武臺上甚至都充滿了濃重的血腥狂刀這個人與其說像人,還不如說像一頭野獸。所有人看到他的第一眼絕不會去關乎他的衣著外貌,而是會被他身上那股屬于獸類的特質所震懾。可顧卿卻直接忽略掉那股特質,直接去看狂刀的外表。好一個面若桃花的小白臉啊,還自帶陰沉特效,一雙狹長的鳳眼盛滿兇光。最吸引顧卿的是,狂刀屬性框后面的,心魔debuff。這是走火入魔了嗎?顧卿是圣門最新的一批弟子,首先面對的對手也同級別的弟子,換言之也就是菜鳥互啄。只有戰勝同批菜鳥后,才有資格去面對圣門其他高手。而和這些高手的對比,無一不是要動用內力的,打起來十分兇險,有時候甚至會喪命。當顧卿剛剛打完新手區,圣門高層就派人提醒他,讓他不要再繼續打下去了,他作為神兵的有緣人,人身安全不光是對他還是對于整個門派來說,都十分重要。但顧卿眨巴眨巴眼睛,毅然決然的拒絕了。開玩笑,他想要做的是在圣門里擁有極大的影響力和號召力,甚至是謀奪圣門的管理權,一直安安分分做個吉祥物可不是他的本愿。之前在觀看江衡的信件時,他就發現了圣門里可不吃什么仁義禮智善良這一套,完完全全奉行的是弱肉強食,而這一切必須通過展現肌肉和拳頭才能達到。這也是江衡之前混不開的原因,方向走錯了,還怎么達到目的地。有什么比在練武臺上,把所有不服氣的圣門弟子都揍趴下更能表現肌肉和拳頭嗎?沒有!高層派出的人看顧卿軟硬不吃也有些生氣。甚至想過暗箱操作劃掉顧卿的名字。但顧卿直接表面了態度。“我還沒入圣門之前你們答應過我的,要給我最高的待遇和最好的教育,可是之后一直沒有達到,我雖然人小卻也不是傻的,如果你們只是想要我做個廢人,乖乖呆在圣門,什么都聽你們的,那不可能!”被派過來的圣門弟子見顧卿態度這么強硬,只好說軟話:“我們都很看重你,你看你不是說住的不好,我們就給你換了個獨門獨院你說要出去做任務,闖蕩江湖,我們也派了位弟子一路上陪著你,保護你。這次的練武臺是所有弟子大比拼,我們誰也說不好會不會發生意外,萬一要是其中混有其他門派的探子暗算了你,我們即使想給你出氣,也不一定能找到人。江衡,我知道你很聰明,應該能明白長老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按理說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如果顧卿真的只是個圣門普通弟子,這時早就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可惜的是顧卿不是。他先是對長老們的關心表示了一番感謝,就在那個弟子以為顧卿終于接受,暗暗松了一口氣時,話鋒一轉。“在江湖上,每天都有人死去,你會因為有人因為飯菜有毒而死就不吃飯了嗎?你會因為有人坐在馬車上被萬箭刺穿而不乘車嗎?甚至有的人睡著睡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我們能因為這而不睡覺嗎?”“我能體會長老們對我的殷切關懷,但是我很堅持。如果只是在門派里的切磋,我都怕,那么就更不用說江湖上的風險了。”“麻煩你幫我告訴長老們,經不起風雨的花,永遠無法盛開。”在圣門弟子若有所思的表情中,顧卿發出了反戈一擊,“畢竟我不可能永遠留在圣門,作為神鞭的有緣人,我遲早要為了師門的顏面而出戰江湖。到時候,難道讓我一直畏畏縮縮躲在后面,而讓那個昆侖派的神劍有緣人大出風頭不成?”“我丟不起那個人!”也許是這番話起到了作用,之后的兩天顧卿都沒再接道提醒,最多只有在他院前槐樹上安家的兩個人。在這期間,顧卿從新手區晉級到了中級區。中級區的弟子都是在圣門里埋頭練武的,大多式基本功扎實,但缺了幾分火候就能嶄露頭角的人物。顧卿在比斗中刷了不少熟練度,在一場比武中甚至還爆出了個一次性道具【3小時功法體驗卡:使用此體驗卡可任意復制一門功法,并發揮起三成的威力,時效3小時。】顧卿默不作聲的看了眼應聲倒下的圣門弟子,有一種想喊他起來,再刷一次的沖動。但作為裁判的師叔沒有給顧卿機會,直接宣布下一場比賽人的名字。顧卿只能憤憤離去,但離去前記住了那個爆卡人的名字---陳宣。他記住了,下次就以切磋的名義再約人出來吧。顧卿的獨門獨院內。冉紅菱正在此等候。原本師門的意思是讓她私下里接觸顧卿,最好是讓顧卿對她產生點好感,花季雨季的年齡,男女情感萌芽什么的再正常不過了,尤其冉紅菱又生的這般美貌。只是沒想到顧卿會這么宅,每天就是三點一線,廚房,院子,練武臺。她根本就找不著搭訕的機會。畢竟上趕著的不是買賣,感情也一樣。好不容易,這次顧卿堅持要參加練武臺大比。而且他說的話也很有道理,畢竟神兵的有緣人可不只是一個兩個,而是足足有十個。指不定到時候有用到武力的時候,總不能其他門派都把有緣人培養的武藝高強,就圣門的是個菜**。長老們結果一番討論后,還是答應了顧卿的要求。只不過冉琴在最后說道,練武總是沒錯的,但是顧卿來到圣門這么久,似乎還沒有一個可以陪他練武的人,也沒有什么朋友,這樣不利于培養他和圣門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