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本來是兩人的飯便分成了三人的,吃完飯后,她們倆還在聊天,蘇清清就在床上躺坐著看著她們,顯然沒有她插話的余地。
通過徐米兒這個小姑娘蘇大國可以了解到清清這孩子在學校的情況,而徐米兒通過蘇大國這位長輩則可以知道清清在家和以前的情況,她對清清的事實在是太好奇了,她又總是不告訴她,所以兩人都聊得很愉快。
當蘇清清覺得困頓的時候,她們說話便漸漸小聲了,很快兩人便出了病房,時間才九點多,都覺得早,徐米兒便請這位很聊得來的長輩去吃宵夜。
病房內便再次靜寂了下來,她困乏地閉上眼,不知睡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時她感覺到似乎是有人回來了,她只覺得太困了,難以睜開眼。她只隱約感覺到有雙溫熱的手覆上她的額頭,接著溫柔撫過她的臉,似乎把她耳邊的頭發撩在了耳側,她感覺這個手的主人正在看著她,不知道是大伯還是米兒,她只覺得太困了,便沒有再管了,意識消失得很快。
夜色正濃,當男人臉部包裹嚴實地從病房離開,回到那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內后座時,眼眸變得深沉。清風看著后座的老板若有所思,他并不知道老板上去看誰,但一定是位很重要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讓人頂替在酒店房內,換了輛車跟他秘密來到這里。
“有沒有人跟著?”男人低沉的嗓音開口詢問。
“沒有。那些狗仔都沒跟著,阿梁還在盯著他們。”阿梁跟他一樣是老板的助理,只不過最近他在公司那邊幫忙代理工作,只有他跟老板去了旅游區。
“好,走吧,離開這里。”男人接著開口。
“是。”清風便啟動車,很快離開了這里。
當蘇清清醒來時,大伯和徐米兒都不在了,病房內黑漆漆的,估計是半夜了。她便又閉上了眼睛,她總感覺,剛才做了個夢,夢里那雙手很熟悉。
她腿傷了躺在床上半個月,沒辦法去公司。她的實習是完了的,在大家接受考核時,她卻躺在這里,什么都不干,怎么不可能不完。
在這期間,徐米兒有時間就會經常過來,她感覺她不是來看她的,而是沖著和大伯聊天來的,她們兩人太過于話癆,聊著聊著病房內那位阿姨也加入了,慢慢地隔壁房的病患也加入,再慢慢的隔壁的隔壁,最后連護士醫生也來跟她們聊天。
她躺著的時間感覺非常的無聊,病房很安靜,徐米兒偶爾來,大伯也常常不在,說是想讓她靜養,便總是去串房間。
實習那邊她交完報告后就沒有再給她布置任務,按公司要求實習生是需要去會議室進行匯報的,然而她躺在了床上,就沒辦法做了,公司也不會為了她一個實習生就破例允許線上匯報。她便明白,她的實習是真的完了。
她不想去想這些東西,就常靠在床上看著窗外出神,或者偶爾翻翻書,寫寫東西,什么都寫,寫寫讀后感,寫寫論文,或者寫寫生活隨想,只有這樣她才覺得自己的生活充實些。
當翻閱到手機的錄音時,她留意到了那段之前采訪時的音頻,她一直都想知道,那位奶奶跟她說了什么,但她上網查了又查,還是沒辦法翻譯出這個地方的方言。
待她可以下床行走了,蘇大國便不再是一個人竄病房了,還經常帶上她,因為她需要康復,需要多行走,即使她不想去蘇大國也強行帶她去,她就不得不陪各位叔叔阿姨嘮嗑。
當一群人圍在醫院花園長凳上聊天的時候,她意外知道有位阿姨是來自那個少數民族村落的居民,她很欣喜,連忙詢問她是否能夠幫忙翻譯一下那位老奶奶說的內容,那位阿姨很爽快地就答應了,因為她也很久沒回去了,很懷念家鄉的聲音,在她的身上保持著那個村落的淳樸民風,即使老奶奶說的話很長她也很有耐心地去翻譯,她們就一群人在聽她一句句地講,她便在一旁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