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王縣令卻臉不紅心不跳地笑道:“藍方士說笑了,王某身為這魚寧縣的父母官,對朝廷忠心耿耿,對百姓體恤有加,既不偷奸,也不耍滑,坦坦蕩蕩,清清白白,為何要逃呢?”
“哦?看不出來,王縣令對自己的評價還挺高,也是,王縣令能將陳老板的棺槨,以及那些無辜受害的百姓通通都葬于自家的薔薇園地窖內,由此便能看出王縣令確實是對百姓體恤有加啊!”童青青笑瞇瞇地附和道。
“藍方士此言差矣,”王縣令一聽,忙一臉嚴肅地更正道,“藍方士有所不知,薔薇園并非王某所有,而是陳老板生前的產業,王某只是代為管理而已,王某根本不知里面還有隱密地窖,至于為何陳老板的棺槨和受害百姓會出現在薔薇園的地窖內,王某更是一無所知。”
“是嗎?不過在河神廟門口發現乞丐尸體那天,我們幾個可是親眼看見王縣令的兩個屬下爬進地窖,忙活了好一陣子,才出來。接著,我們就在地窖的地底下發現了剛剛掩埋完的尸體,不知王縣令可否解釋一下,為何會這么巧?”
童青青話音剛落,花招月也不知從哪來走了出來,冷冷道:“沒錯,我也很想聽聽王縣令的解釋。”
本以為王縣令這會兒應該無法辯駁了,沒想到,他竟然道:“王某正是為了此事而來,今日一早,王某便已提審了那兩名衙役,他們已經承認了,是他們將陳老板及那些受害百姓葬于地窖內,不過,他們并不是有心要助紂為虐,而是受于火魅的脅迫,不得已而為之……”
“你果真不知此事?”花招月將信將疑。
“當然,幾位方士手中可有皇帝的親筆御令,王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二位面前說半句假話!”王縣令拱了拱手,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既然這么說,那還請王縣令帶我們去見見那兩個衙役!我想再親自問問他們!”童青青道。
“這……”王縣令臉色一沉,低頭不語。
“怎么,不方便?”童青青盯著對方,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祥地預感。
果然,那王縣令嘆了口氣,緩緩道:“他們兩個已經畏罪自盡了!”
“那現在就是死無對證嘍!”童青青脫口而出,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甚是不甘。
“唉,王某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因為王某的疏忽大意所致,上頭要是怪罪下來,王某決不推托……”頓了頓,王縣令才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沉聲道,“花方士,王某這次來,其實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想請幾位出手相助!”
“有什么事,王縣令但講無防!”花招月拱手道。
“花方士請看看這個!”王縣令說著,從袖口中掏出一方錦帕,十分恭敬地遞了上來。
花招月疑惑地接過來一看,不由得臉色大變。原來,上面寫著一行暗紅色的血字:王縣令,我相中了貴府里的一張人皮,十五日后,我便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