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難道你們不覺得這些事加在一起,都十分的湊巧嗎?”童青青道,“先是小黑無故失蹤,接著我與沈大哥為了找小黑,被困在鬼門山出不來,然后玉暖姐姐又恰好生病,這一切,不像是有人在暗中安排好的嗎?”
“王大小姐這次得嚇壞了吧,”頓了頓,童青青接著道,“誰叫她之前那么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嚇她活該!就是可惜又讓血魄給逃脫了……”
“如若王大小姐只是受到驚嚇而已,那你花大哥也不必這般自責與難過……”江玉暖看了一眼花招月,囁嚅道。
“難道,她出事了?”童青青一愣,原書上明明說,錦玉只是受了驚嚇,大病了一場而已。
“沒錯,都怪我沒用,竟害得她也成了血僵尸!”花招月的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后,竟有些聽不太清了。
“她成了血僵尸?怎么會?”沈云風驚道,“我明明在她住所周圍都布上了法陣,而且還貼上了符咒,血魄縱是再厲害,也近不了她的身,怎么會……”
“我本也以為萬無一失,這才疏忽大意讓血魄鉆了空子,沒想到,那些法陣與符咒,都被人偷偷破壞了,只可惜,我直到出事后才發現……”花招月嘆了口氣道。
“被人偷偷破壞?”童青青一聽,腦海是立刻浮出一個人來,忙問道,“碧珠呢,這幾天看到她沒有?”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花招月與江玉暖對視了一眼,皆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見狀,童青青便把碧珠的身份和遭遇,以及自己對她的懷疑都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江玉暖聽完,思忖了一會便道:“聽你這么一聽,我倒是記起來了,血魄來的前一天,確實是有一個頭戴黑紗草帽的侍女給我送了飯,我吃完兩個時辰后,就隱隱感覺不太舒服。當時我也沒在意,可沒想到第二天,就直接嚴重到下不了床……”
“沒錯,大小姐出事那天,我也看到一個頭戴黑紗草帽的侍女在她的屋外轉悠,”花招月說到這里,不禁更加自責了,“都怪我,要是我當時多留個心眼就好了!”
“事已至此,你們就算再自責,自責得恨不能替人家去死,也是于事無補的了,而且,無論這事是不是碧珠做的,現在也都已經不重要了!”童青青嘆了口氣,轉身望向窗外,“或許,錦玉她命該如此!”
童青青沒把最后這句話說出來,不過,她覺得,錦玉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如今落得這般不幸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不值得同情!
有句話不就是這么說的,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虧心事做多了,總會有半夜撞鬼的時候,這個可怪不得旁人!
“錦玉如今在哪里?”沉默了半晌,童青青突然問道。
“在地窖!”
在花招月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地縣令府的地窖內。這間地窖燈火通明,很大很寬敞,光滑透亮的地板,金碧輝煌的墻面,還有各種高檔家具,整個看起來,跟建在地面上的府邸相差不大。
幾人走到一扇木門前,停了下來。花招月從袖袋中掏出鑰匙,將木門打開,幾人往里走了幾步,就見一扇如圍欄一般鏤空的巨大鐵門把偌大的房間一分為二,里邊的一半,正站著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血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