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花招月與血魄在屋外纏斗一翻后,血魄突然消失不見。花招月擔心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計,不敢去追,而是匆匆回到錦玉的屋內。誰知,屋內的幾名侍女皆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錦玉卻已不見蹤影,只有一具血淋淋的僵尸坐在床上,直勾勾地望著他……
那只僵尸的皮膚已被剝去,渾身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根本看不出來究竟是誰。可是,那只僵尸的臉形及身材,卻與失蹤的錦玉十分相似,所以,他才先入為主地斷定,這只血僵尸是錦玉,卻沒想到,其實血僵尸另有其人!
“肯定是她,當時碧珠就躺在我的床上!”錦玉激動地站起來,附和道。
聞言,童青青一愣,皺眉問道:“大小姐,你的聲音,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樣呢?”
其實,不只是童青青,其他人也都發現了這個問道。聽她這么問,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地一下投到錦玉的身上。
錦玉用手帕掩口,輕輕地咳了好幾聲,才道:“大概是這幾日藏在地窖的木桶內,受了些風寒吧!”
這個理由倒也解釋得通,畢竟,一個身嬌肉貴的千金大小姐,被扔在一只冰冷的木桶里好幾天,除了一張薄薄的床單,身上連件避寒的衣物都沒有,受風寒也是正常的。更何況,她的聲音里確實隱隱帶著一點鼻音。
可是,童青青還是覺得,錦玉現在的聲音,更像她認識的另一個人!可究竟是誰,她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回到自己屋內,童青青翻來覆去的,又失眠了。江玉暖似乎也有心事,同樣沒有入睡,便問道:“要不要陪你到屋外走走?”
童青青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兩人披好外衣,就往后院走去。
“我總覺得,這個錦玉有問題!”走了一會兒,童青青終于把憋了自己半宿的話給說了出來。
“你想說,她的聲音跟以前不太一樣,”江玉暖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她不是已經說了嘛,她受了風寒!”
“不,不,不只是聲音,還有其他的,可具體是什么,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我敢肯定,她有問題!”童青青搖頭道,想了想,她突然面露懼色,扭頭看了一眼江玉暖,又看了看四周,這才神秘兮兮地說道:“你說,她不會是畫皮妖假扮的吧?”
江玉暖一聽,不禁“噗呲”一聲笑了:“你怎么會這樣想呢,放心吧,我確定,她不是妖,而是人,有血有肉的人!”
“這樣啊,”童青青聽完,稍稍放心了一點,可是,她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如今這個錦玉的身上,肯定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又心不在焉地走了一會兒,童青青突然拉住江玉暖的手,神色古怪地說道:“我想再去地窖看看!”
很快,兩人就下了地窖,又來到關著血僵尸的那間屋子。
血僵尸一見她們倆,就又低吼著走過來,雙手緊緊抓住鐵門,拼命地搖晃著,仿佛想把鐵門給拆下來一樣。
童青青不顧江玉暖的阻攔,又向前走了幾步,可還是無法從血僵尸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分辯出對方的身份。
“我想看看她的眼睛!”童青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