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心疼你了,別臭不要臉!”童青青沒好氣地把他的頭給按了回去,罵道,“你這只自以為是的大蠕蟲!”
“啥,啥?你說我是大蠕蟲?”“大蠕蟲”又把頭給扭了回來,“你見過像我這般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大蠕蟲嗎?人家有名字的好不好,我叫李源,木子李,水源的源!記住了沒?”
“哦,知道了!”童青青懶洋洋地敷衍道。
“不行,你得叫一遍我聽聽!”
童青青見他固執地堅持著,只好無奈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大蠕蟲”,哦,不對,是李源這才眉開眼笑起來,反問道:“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青青!”童青青沒有多想,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后,才忽覺不對,便又道,“有人也叫我水星!”
“青青,水星,還是青青好聽,以后我就叫你青青吧!”李源復述了一遍她的名字,開心地坐了起來,轉過身剛要再開口說些什么,突然發現自己沒穿衣服,便手忙腳亂地抓起地上的衣服,擋在自己胸前,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是不是已經看到了?”
“我看到什么了?”童青青一愣。
“這,這里!”李源指著自己的胸口。
“對啊,怎么了?一馬平川的!”
“天啊,我的清白之身毀了,”李源哀嚎一聲,一把抓住童青青的手腕,道:“如今,你已經看到我的身體,那你就要對我負責任!”
“啊,負什么責任?”童青青有些莫名其妙。
“我的身體都被你看光了,我以后也不好娶媳婦了,我這輩子都只能跟你了,你說,你不用對我負責任嗎?”李源一臉悲切地說完,突然仔細地打量起童青青的臉來,邊打量還邊自言自語道,“還好,你就是額頭大了一點,凸了一點,其他地方長得倒還挺好看的,嗯,跟了你,我也不算吃虧……”
“閉嘴!”童青青杏目圓瞪,“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嘴巴給堵起來!”
“哇,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對我這么兇,”李源披好衣服,委屈巴巴地湊了過來,一臉諂媚地說道,“你說,我們都這樣了,等過幾天,你就和我共用一只水缸唄!”
“滾!”童青青簡直粗暴地給了他一記眼刀,坐到一邊,不再理會他……
幾天后,那個兔臉女人又來了,童青青他們三個被放了出來。
餓了幾天,三個年輕人皆已是有氣無力,各自軟綿綿地靠在洞壁上,耷拉著腦袋,默默地看著兔臉女人掀開那兩只缸蓋,把長好的胡蘿卜連同底下那個人一起給提溜了出來。
胡蘿卜長得很好,紅得發亮,大得出奇,只可惜,它長得再好,卻也令人忍不住感到陣陣膽寒與作嘔。只見連在它根部的那個人,已經皺巴巴地縮成一團,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兔臉女人把胡蘿卜從那團人皮中扯了出來,擺在一旁的石桌上。然后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桌面上敲了敲,問道:“怎么樣,你們商量好沒,到底哪兩個人共用一只水缸?”
“我,我跟她!”她話音未落,李源就已經指著童青青搶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