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師不會是個騙子吧?”童青青一聽,不禁捧腹大笑,“要真有這么厲害,那為什么你還能被一只小小的兔妖打得遍體鱗傷呢?”
“哎,青青,咱們以后能不能不要提這茬了,太丟臉了,”李源搔了搔腦袋,道,“好吧,其實這就是一只普通的玉佩,我只是想留個信物給你而已!”
“那你直說就好啦,還非扯什么辟邪不辟邪的!”童青青說著,又舉起玉佩看了看,最后把目光落在玉佩下面的兩只銀色鈴鐺上,“還有,別人的玉佩都是掛著穗子,你這怎么掛倆鈴鐺呢?不過,這兩只鈴鐺倒還挺好看的!”
“你喜歡?”李源有些喜出望外。
“不喜歡!”童青青笑瞇瞇地搖了搖頭,把玉佩塞回對方懷里,轉身離開了……
剛回到客棧門口,她便碰到沈云風。一聽對方說想去找那幾個將她綁上山的村民,童青青立刻就慌了,死活要將他拽回客棧里。沈云風有多恨騙子,她比誰都清楚。她可不想讓對方從別人口中聽到關于她偷別人家雞,又扮成道士燒了別人房子這種事情。
“為何不讓我去找他們?”沈云風問道。
童青青一愣,她自然不能說實話,便一本正經道:“我覺得李源說得沒錯,或許他們只是跟我們開個玩笑而已。李源被打成那樣,都不生氣,而我只是輕輕挨了一鞭子,就去找人家算賬,豈不是顯得我們小肚雞腸,心胸狹隘?”
沈云風聽完,若有所思。再看童青青那巴巴的眼神,便也不再堅持,乖乖地跟著童青青回了客棧。
他們在客棧里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倆人便背起行囊,離開了兔子坡,一路往北走去。
兔子坡的北邊,有一片密林。聽聞這片密林里,常有樹妖蛇怪出沒,擾得這附近的老百姓苦不堪言,叫苦連天!
童青青跟在沈云風身后,頂著大大的日頭,在荒郊野外里走了老半天,也沒見一家茶館,而她水袋里的水,早就已經喝完了,此時渴得喉嚨直冒煙,她停住腳,抹了一把汗,埋怨道:“好累,怎么不御劍啊?”
“非緊急情況不御劍,這是門派的規矩!”沈云風淡淡道。
“但我都快渴死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算緊急情況了吧!”童青青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道。
沈云風看了她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攬住她的腰,立刻御劍而起。不一會兒,他們就看到了腳下那片一望無際的密林。
密林里,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溪水潺潺,清涼無比。剛剛落到地上的童青青就迫不及待地跑過去,彎腰掬起一大捧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十分痛快!
喝完了水,她又順便洗了一把臉,這才坐了下來,背靠著溪邊的一棵大樹,閉目養神。
沈云風見她確實是累壞了,便在她方圓兩丈的地方設了個法陣,貼上了符紙,又交待了幾句后,這才帶著小黑離開,找妖怪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童青青身后的那棵大樹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幾條長長的老樹根伸了出來,如蛇般纏住了童青青,把她拖了進去,接著,那道裂開的口子便又快速合上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仿佛方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