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極為勉強的笑臉,阿四不由得有些同情,他上前輕輕拍了拍童青青削瘦的肩膀,只說道:“我送你回醫館吧!”
“駕!”阿四揚起鞭子輕輕的抽在馬背上,馬車便開始徐徐的往前走去,載著童青青離開了這個滿目瘡痍的地方。
回去的路似乎變得很短,童青青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訴蘇庭越,馬車就已經在醫館門口停下來了。而在不遠處,孫紀派來的幾個人也跟著停了下來。
剛進醫館大門,就見喜鵲向她走過來,面色沉重的說道:“姑娘,公子剛才吐血了,然后又暈過去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王大夫已經給他做了針灸,說沒有什么大問題,只是急火攻心而已。”
童青青一聽,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二話不說就提起裙擺往蘇庭越的病房飛奔而去,喜鵲和阿四見狀不禁有些擔心,也跟著在她后面跑。
進了里屋,就看到蘇庭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臉色白得嚇人,活脫脫像一張立體的白紙。童青青慢慢走上前去,坐在床沿上,然后抓起他冰冷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里,輕輕的喚了一聲:“庭越哥哥,我回來了!”
可蘇庭越還是一動不動的躺著,沒有任何反應,只有那不甚平穩的氣息在告訴她,他還沒死,他還有一口氣在。
“庭越哥哥,你怎么了?我剛才離開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好了嗎?”她緊緊握著對方的手,聲音很輕很輕,仿佛怕驚擾了他似的!
聽著她的話,站在門外的喜鵲兩眼一紅,竟偷偷的抹起了眼淚。
“她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吐血了呢?”一旁的阿四不解的問道。
“具體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他吃了粥后,說屋里有些悶,想到院子里坐坐,我看他精神挺好,就扶他過去了。他坐了沒多久,門房的馮大爺也到院子里散步,倆人碰到一起,就聊了起來。才聊了半盞茶的工夫,他就吐血了,然后就暈過去了。”喜鵲一五一十的說著事情的經過。
“他們聊了些什么?”阿四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便又著急的問道。
“他好像是問馮大爺,今天城里有沒有什么新鮮事,然后馮大爺就說城西的王嬸家今天嫁閏女,城南的白老爺做60大壽,還專門請了城里最有名的戲幫子到府里唱戲……”喜鵲歪著腦袋回憶道,“好像就這些了。”
“就這些?沒別的了?”阿四皺著眉頭追問道。
“哦,我想起來了,馮大爺好像還提到了蘇家的事。對,當時他聽了這件事后,就想站起來,沒想到卻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然后就暈過去了。”喜鵲說完,沉思了一會兒,又奇怪的看著阿四問道:“難道他和蘇家有什么關系?”
“我也不知道,喜鵲,這種事情咱可不能亂說,搞不好,就是要掉腦袋的。”阿四連忙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繼續發問,拉著她靜悄悄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