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查到了!”曹駱騏激動的說道,“我們抓到的那個兇手的身份查到了,他就是……”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了下來,有些戒備的望向童青青。
童青青見狀,心中便已了然,她轉過身,剛要走開,趙子熠卻伸手將她拉住,道:“清芷,你不用離開。”說完,他又扭頭望向曹駱騏,點了下頭,示意對方繼續說。
“那個兇手叫秦書友,是嚴尚書一個門客的親兄弟,有人說曾看到他出入過嚴府。”曹駱騏道。
“嚴尚書?”趙子熠皺起雙眉沉吟了一聲,許久,才露出一絲淺淺的苦笑,“看來,一直想置本王于死地的,果然是太子!本王深知鋒芒太露會給自己招來禍端,所以一向謹小慎微,可誰知他還是對本王如此不放心,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本王下黑手!”
第二天,趙子熠把此事如實稟報皇帝,皇帝氣得當場把太子踢翻在地,太子跪在地上,抱著皇帝的腿痛哭流涕,只承認與嚴尚書同為一派系,但對于刺殺趙王的事卻矢口否認。接著又打著感情牌,流著淚情真意切的說自己與趙王兄弟情深,此事皆是嚴尚書一人所為,他完全不知情。
皇帝雖心存疑慮,但看太子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又覺得他平日里為人膽小,不太像能做出刺殺兄弟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人,加上太子妃病重,不能再受到刺激,更重要的是,此事若傳揚出去,實在影響不好,便只是責罵了他幾句,關他半個月禁閉了事。
于是皇帝這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解決方法,趙子熠心里自然不甚痛快,卻也無可奈何。他神色黯然的回到趙王府,就見曹駱騏已在廳內候著,他的臉氣鼓鼓的,顯然早就聽到了消息。
“表哥,我越想就越是氣不過,那太子三番五次的派人前來刺殺你,要不是表哥你命大,估計皇帝他老人家都見不到他的親兒子你了!可是,他這樣輕飄飄的罵上幾句,再關幾天禁閉,就把這事翻篇了,這也太便宜太子了吧,如此放縱與維護,那太子以后豈不是更加有恃無恐?”曹駱騏說完,氣呼呼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算了,父皇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趙子熠也飲了一口杯中的酒,淡淡道:“希望太子經過了這事,以后會有所收斂。只是,本宮真擔心他失去了嚴尚書這么一個對他忠心耿耿的黨羽后會狗急跳墻,又沖動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來。”
“那也未必,必竟孫太尉也是站在太子那頭的,有孫太尉在,太子暫時還是能坐穩東宮的,這個時候,他應該明哲保身才是!”
“但愿如此吧!”趙子熠說完,輕輕嘆了一口氣,扭過頭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敲門聲,趙子熠抬眼說了一聲“進”后,門才被徐徐推開,接著就見百靈端著幾小碟點心裊裊婷婷的走了進來。
“殿下,奴婢怕您餓了,特意吩咐廚房做了些點心送過來!”她放下碟子,又輕輕的退了出去。
趙子熠瞥了一眼桌上的糕點小菜,似乎并不感興趣,只自顧自的晃著杯中的酒,神色有些漠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曹駱騏見他情緒不高,正想換個別的話題,忽見桌上的點心,便笑著道:“表哥,這百靈姑娘不僅人長得好看,而且還對表哥體貼入微,你看她送的點心,都是你平時愛吃的,我就可憐嘍,來你這里這么多趟,也沒見她給我送一樣我愛吃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