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熠眉心蹙起:“那怎么不早些來告知本王?”
“奴婢本來是要去稟告殿下的,可是公主攔著不讓,說只是有一點癢而已,用點藥就行了,不必大驚小怪,驚擾了殿下休息。所以,所以奴婢就沒有去。”那婢女似乎害怕極了,小小的臉越垂越低,仿佛馬上就要埋進胸口里去似的。
“公主不讓,你就不來嗎?”趙子熠又問。
婢女“撲通”一聲立刻跪倒在地,忙不迭的磕頭求饒:“奴婢知錯了,請殿下恕罪,請殿下恕罪……”
“算了,殿下,不要責怪她了,她也是因為聽了我的話,才沒有及時稟告殿下的。要說有錯,那也是我的錯,怪不得旁人。”雅拉公主突然開口道,語氣有些難以抑制的煩燥。
趙子熠看著她,心里越發的不落忍。他默嘆了一聲,扭頭看向跪在地上的那名婢女,語氣已經緩和了不少:“你昨天一直跟在公主身邊嗎?”
“是的!奴婢昨日一直跟在公主的身邊!”
“那你可還記得,公主昨天是否有接觸過什么特別的東西,比如往常沒接觸過的?”趙子熠又問。
那名婢女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答道:“回殿下的話,公主昨日并沒有接觸過什么特別的東西,而且所有吃的用的,都會先經過奴婢的手,要是有問題,那奴婢應該也一樣中招了才是。”
“那公主昨天可有去過哪里?”趙子熠沉著臉,繼續問道。
“昨日,”婢女想了想,突然扭頭看向一旁的童青青,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昨日,公主只去過阿芷姑娘的屋里,接著和阿芷姑娘一起到后院比武,回來后,就再沒去哪里了。”
趙子熠一怔,接著眉心微微蹙起,隨后扭頭望向童青青,問道:“她說的可是事實?”
童青青沒有多想,立刻點頭答道:“沒錯,公主昨日是來找過我,我們在屋內說了一會兒話,然后就一起去后院比武,期間,我并沒有看到公主接觸過什么特別的東西,公主甚至連茶杯都沒碰過。而且公主的兩個貼身婢女也都在場,她們都可以做證的。”
趙子熠聞言后,神色才稍稍放松下來:“也就是說,公主并不是在你屋內接觸到了‘鳳凰香’!”
“應該不是,我屋內也沒有這種東西!”童青青搖了搖頭。
阿古緩緩走上前,冷冷的瞥了趙子熠一眼,臉色陰沉如籠上一層薄薄的霧霾:“我想,應該沒有哪個姑娘會在屋內放這種東西,雖說‘鳳凰香’香味特別,但畢竟不能直接當香粉用,更重要的是有毒,若是不慎接觸還會起紅疹與水泡,著實有些可怕。所以,我覺得這可能是別有用心的人刻意為之,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巧,同在一個屋檐下,怎么別人都沒事,偏偏公主就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