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再說,你有什么證據說是本丞相換的?本丞相行得正,坐得端,可不是你一個瘋女人三言兩語就能污蔑得了的!”曹丞相十分不屑的冷哼道。
“證據!我當然有!”童青青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抖了抖,說道:“這是我父親蘇懷給我留下的信,它一直放在母親給我做的一只香囊里,可惜我直到前不久才發現它!”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童青青的身上,沒有人發現,此時趙子熠的臉色,早已如死人般慘白。
“父親說,當時曹丞相托他幫忙照顧一個女嬰,父親沒有多想,就同意了。可是后來才得知,原來曹丞相想托他照顧的,竟是當朝的公主。父親自知已上了賊船,便不敢聲張,只得把女嬰養在自己的府里,這個女嬰,便是我,蘇清芷。”
“可沒想到,他的這一決定,竟讓他在十五年后招來了殺生之禍!去年,當曹丞相知道孫太尉已查出真相時,便趕在孫太尉的前頭,派人到蘇家滅口,不曾想,我們幾兄妹竟然逃了出來。只是,我的父母,他們卻……”說到這里,童青青哽咽住了,她別過臉,用袖口試去了眼角滑落的淚。
“單憑一封死人的信,你就想污蔑本丞相,是不是太天真了!再說,皇后剛才已經說了,你并不是她的女兒,也就是說,你并不是公主!”曹丞相又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冷笑道。
“沒錯,我的確不是公主,因為真正的公主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童青青看了他一眼,冷冷答道。
“什么?她死了?”皇后一聽,不由得瞠目結舌。
“是的,她在被送出宮的當晚,就死了。送其出宮的薛公公非常害怕,便找了個空地把公主的尸首偷偷給埋了,然后帶著公主生前的信物,也就是那半只鳳凰的玉佩,準備逃回故鄉。不料,在路上卻碰到了心蘭!見他魂不守舍,心蘭便主動問其原因。此時恰巧心蘭的一個同鄉撿到一名女嬰,于是二人一合計,便買下那女嬰,再當作公主送進蘇府。”
“不對,不對!”皇后打斷了她的話,驚恐的說道:“不對,心蘭,心蘭她早就死了,本宮親眼看到她的尸體被人拖下去……”說到這里,她突然住了嘴。
“提到心蘭,說來就話長了。當時,還是德貴妃的皇后與梅貴妃合謀,給太后下毒,然后嫁禍于前皇后。而心蘭,就是你們派去下毒的人!心蘭本不答應,但擔心家人性命安全,迫于無奈,只得按照你們說得做。心蘭知道,當她做完這件事后,她這顆棋子也就失去利用價值了,最后的結果,肯定也逃不出被滅口的命運!”
童青青頓了頓,繼續說道:“于是,她未雨綢繆的提前買通了宮里的兩個太監,然后找來了宮里一個剛病死的宮女,將自己經常穿的衣服及經常佩戴的飾品穿戴在那個宮女的身上,再把那宮女的臉刮花,將她偽裝成心蘭。”
“而德貴妃與梅貴妃,皆心照不宣的以為,心蘭是對方下的手,于是都沒有去細查,而是只看了一眼就匆匆讓人把那宮女的尸體給處理掉,心蘭這才得以順利的逃出宮外!”
“你胡說!本宮沒給太后下過毒,那是前皇后下的毒,這件事早就查清了!”
“是嗎?可心蘭卻說,是您與梅貴妃派她下的毒。接著趕在太后即將喝湯之時,假意發現了湯里的毒,然后把臟水潑到前皇后的身上。”
“你,你信口雌黃,有本事你讓心蘭當面來說!”曹皇后瞪著她,試圖做著最后的掙扎。
“行!”童青青說著扭頭望向雅拉公主站的地方,“心蘭,你自己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