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仿佛要將我吃了的眼神在我心里扎了根,給我的恐懼越來越明顯。
我下班回去的時候難得地叫了一次出租車,自從經過了趙安那事,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感覺有什么事將要發生。
“小姐,到了。”前面司機轉過頭來大喊了聲。
我猛地回過神來:“啊,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嗷,沒事,就是我叫了你好久回都沒應我,你應該沒什么事吧?”司機的腦袋在鐵桿的縫隙之中搖了搖,能看出是個大概四十多的大叔。
可是……“師傅,你臉怎么了?”我疑惑地問了句。剛剛好像看見司機的臉上布滿了一只只白色蠕蟲,扭動著身子要往皮膚里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受了刺激出現了幻覺。
“誒?沒什么啊。”鐵欄后面的師傅似乎摸了把臉,有些疑惑的問我。
“哦,那應該是我看錯了,抱歉,今天有些累了。”可能今天趙安的事,真的把我嚇到了,我疲憊的揉了揉眼睛,從鐵欄縫隙中遞過車費。
一只枯木般黃皺的手顫顫巍巍地從那邊伸了過來,像是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干尸,上面還爬著幾只白色的蠕蟲,甚至還有幾只一半的身軀已鉆進了手背,只剩半個身子在手背外蠕動。
突然一陣惡心之感涌上喉嚨,我撒開錢立馬打開車門向外面跑去,身后的司機打開車窗沖著我大喊:“誒,姑娘你怎么跑了啊,錢掉地上了我沒拿到啊。”
聽到聲音,我下意識的回了頭,車里頭的司機頂著那顆滿是蠕蟲的腦袋眼睛瞪大了看著我,一只蠕蟲正扭動著肥碩的身子向眼睛鉆去。那密密麻麻的像是去窮僻鄉村考察時看見的死了很久的老鼠,上面也是這樣密密麻麻地爬滿了蛆蟲。
到底是我瘋了還是這些都是真的?
我蹲在地上大喘著氣,那司機見我沒有理他也就開著車走了。我看著那車的背影,一想到剛剛的畫面,瞬間感覺食欲全無,一股酸味涌到嗓子眼。
我覺得我要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無疑會影響到我的工作,甚至我的生活,我不敢想象我每天都要看著這些過日子,那樣絕對會瘋!
我強忍著惡心,拿出手機摁下號碼,一首土味情歌播完之后,那邊的人才慢慢悠悠摁了接聽。
“喂,請問是許市長嗎?我是小小,嗯,我明天想請下假可以嗎,嗯,好的。”
也許是因為我是一個女生,市長也是爽快的答應了,我松了口氣,又在手機上約了心理醫生準備明天上午去。
可當我抬起頭站直了身子的時候,才發現周圍詭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