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這腥味是縫合怪的唾液的味道。”白小玲蹲下來,友好的笑著看向男人:“被吐口水了,是不是呀?”
男人眼神躲閃,不敢直面小玲。
白小玲見男人不回應,撅起嘴站起來哼唧道:“沒勁。”隨即又看向我:“誒,小小,你手流血了。”
我疑惑著抬起手,小拇指的位置不知什么時候劃出了一條細長的傷痕,我搖頭:“可能是被七層的那個人給劃傷的?”我想起那個男人的指甲可以直接劃開女生的臉。
這時門外的撞擊聲越發劇烈,徐珍嚇得快要哭了:“怎么辦,他會不會闖進來?”
“用東西擋一下。”我皺著眉頭,在門的中間已經出現了些細小的裂痕,看來上次只是發現我們而已,這次把它的獵物救了回來,怕是生氣了。
大哥一聽,趕忙跑過去抬起沙發,唐欣也跑來幫忙將沙發挪到門前。
“感覺不夠啊。”大哥看著劇烈晃動的沙發蹙眉道。
“床……要不我們把床也挪過去。”徐珍在一旁小聲的說。
大哥一拍腦袋撲哧撲哧的往床邊跑,唐欣和徐珍也跑去幫忙。
床挪過去之后,門總算穩了許多。
忽然砰的一聲,上邊的門破掉一個洞,一只沾滿粘液的手伸了進來,綠色的粘液啪嗒啪嗒的滴了一地。
一股腥臭味直接上頭,像是小巷子里常年累計的垃圾堆加死了幾百年的魚混合的惡臭味。
“嘔……”大家直奔廁所,幾個人將廁所圍得滿滿當當。
已經將腦袋伸了進來的縫合怪:“……”
但因為門和沙發都將門堵死,所以縫合怪只是砸開了門上面的一小塊,伸了個頭進來對著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男人瘋狂咆哮。
場面既尷尬又好笑。
不過雖然怪物進不來,可那惡心的味道是真的可以殺人。
“……”我站在門口強忍著胃里的翻涌,還是決定把這個腦袋給弄出去。
于是在小玲提供馬桶刷之后,我們總算是將這個令人不適的腦袋給推了出去。
雖然用馬桶刷可能不大尊重它,可它身上的味道也不比廁所好聞……
為了防止被推出去的縫合怪卷土重來,我們又用被子將洞堵住。
雖然縫合怪依舊鍥而不舍的在外面瘋狂轟炸,但是至少空氣清新了許多,大家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而大哥整個人都要吐虛脫了,無精打采的坐在地上,其他人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
倒是一旁的白小玲看起來精神狀況還不錯,翹著二郎腿坐在窗子上,口中嚷嚷道:“你們不會到窗子邊透氣的嗎~”
眾人:“……”好像是哦。
這時唐蕊小聲問大哥:“琛哥,她是誰啊。”
還不等大哥回答,白小玲哼笑一聲,從窗戶上下來,走到唐蕊身邊:“我還沒問你是誰呢。”
我將小玲扯過來:“別嚇到人了。”
白小玲挽過我的手臂,哼哼唧唧的晃:“你不愛我了,你愛別的女人了。”
我:“……你戲真多。”
“哎呀,不好玩,你都不配合我。”白小玲見我不配合她,撅著嘴蹦到大哥身邊找大哥玩去了。
我捂著臉,感覺自己像是個幼兒園的老師在給一群孩子操心,看看這一蹦一跳的白小玲,再看看著仿佛被人欺負得快要哭了的徐珍和正在與白小玲一起玩拍手游戲的大哥,還有一臉委屈的唐蕊……
我欣慰的看向了這里面唯一正常的唐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