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細的的聲音在夜里消散,顯得有些虛渺靈異。
我努力調整自己此刻的狀態,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朝女人勉強說道:“我晚上睡不著,出去走走。”
“母親”咧開涂著口紅的艷唇,舉起手里的刀,緩慢的朝我邁開步子,眼神里彌漫著一股怪異:“小小,睡不著怎么不和媽媽說呢?你爸爸剛剛也說睡不著,媽媽就立馬讓他睡著了。”
我去!
眼看著面前可怕的女人一步步朝我靠近,身后也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小,你就聽你媽媽的吧,哄睡她最在行了。”是“父親”低沉的聲音。
我微微偏頭,用余光去瞄身后的情況。
密密麻麻的樹木之下,黑暗中隱隱約約呈現一個人也在朝我走來,待他越來越近,才看清“父親”閉著眼,身上由被砍得稀碎的肉塊及骨頭拼湊在一起,翻出紅肉但又不緊實,一動就摩擦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馬上就要散架似的。
前面后面的兩“人”都緩步朝我靠近,我急迫的想要逃跑,但腳像是踩了502膠水一樣定在原地,絲毫挪不動腳。
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母親”,帶著詭異的笑容,舉著那把還染著血的刀果斷朝我落下。
……
“小小,小小,上學了還不起來?”腦袋里仿佛有人在喊我,我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熟悉的游戲里的房間。
“小小?”
“母親”在門外喊我,見我半天沒反應,直接破門而入。
我的腦海里還翻涌著那些可怕的畫面。
我抬頭,“母親”正站在我的床前,笑得溫和,和腦海里的“母親”天差地別。
是我做夢了嗎?我有些癡愣的掀開被子,跟著“母親”走出房門,外面的一切都非常正常。
餐廳里,“父親”正戴著眼鏡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份報紙,面前的餐桌上擺著牛奶和吐司。
這時“母親”從廚房端出一碟煎餅,看著我依舊站在原地不動,便催促道。
“小小,快吃啊,現在都七點半了,你再不快點就遲到了。”
“父親”聞聲抬起頭來帶著笑容的看向我:“小小起來了啊,快吃完去上課了。”
抬起頭的“父親”,臉上胸前全是密密麻麻的紅痕,交錯相間仿佛整個人是一塊塊拼湊上去的。
“爸,為什么你身上那么多紅痕?”我微瞇眼睛問道。
“父親”自己也苦惱的搖搖頭,看著滿是痕跡的手臂道:“我也不知道啊,突然一夜之間就冒出來了,我打算今天去醫院看看呢。”
我想起那個夢境里被砍得細碎然后重組在一起的“父親”。
忽然覺得可能也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