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三人沒再多耽擱,直接去了老太太屋里。
前腳剛踏進院子,貼身丫鬟小七便迎了出來,匆匆行了禮后一把將人扶住,小聲道:“小姐,你可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又睡過忘記請安時辰了。”
“怎么會,我就是......”夏悠悠話未說完,劃過臺階時不小心步子抬高了些,疼的沒忍住‘嘶’了一聲。
“小姐你這是......”
“噓!”夏悠悠朝滿臉驚慌的小七搖了搖頭,奈何這傻丫頭的大嗓門,還是出了問題。
老太太正坐在房內的小圓桌子邊喝藥,不等幾個孫女行完禮,便盯上了滿臉不對勁的那個:“半兒這是怎么了?”
“勞祖母掛心,孫女只是,只是迷迷糊糊得不小心摔了一跤。”夏悠悠低著頭小心回道。
在這座府上,她有過很多次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時候,但她卻從不敢對著這位老太太撒謊!一是不忍心沒必要,二是她會心慌,好像但凡她胡說些什么,都能被眼前這位識破。
所以夏悠悠自剛才回完話,房內便一片安靜,靜的都能聽到心臟砰砰亂跳。她已經做好了被識破、再被訓導幾句的打算。
沒成想老人家只是繼續喝完了剩下的藥,順便淡淡問了句‘既然摔了就得好好養著,今日詩會可還打算去?’
這般反常,夏悠悠一時間更看不懂了,遲疑了一瞬:“只是輕輕摔了一下,不疼。”
她難得這般堅持,雖叫人意外,卻自然也不會有人阻攔了她。
回過話,秋月婉月各自回去,夏悠悠則被留下用了午飯,又等老太太午睡醒了,這才收拾了一番出門。
二夫人喜武,對這些詩文方面知道的少。故而夏府的詩會,向來都是三夫人張羅的,回回都辦在她的春熙閣。二夫人又是個心思巧妙的,最擅長詩文。回回都能出好些個有意思的題,又能請來不少公子小姐,還有些極為罕見東西當彩頭。每次詩會都能辦的很熱鬧。
夏悠悠隨祖母一同趕到時,場上都已經過幾輪比試了。
蕭恒許是又像從前那般,沒經過幾輪便找了個由頭認輸,退了下來。見夏悠悠到了,特意讓身邊的人送了些東西過來。一打開盒子,便是滿鼻子的藥香。
他很少回府,平日見面的機會不多,也不知他是從哪得知她摔跤了的,竟然這么快就送藥過來。
夏悠悠回頭看了眼祖母。
老太太看了眼藥盒,似乎早有話講:“這孩子對你的事上心,早先你能平安回到京都,也多虧他一路照拂。最近他忙著公干,很少回府,既然有這個機會,你就親自去謝謝他,也順便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