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都領當時也是這么說的。”夏悠悠瞪大了眼。
雖然整個夏府,能讓她感到親切熟悉的,除了老夫人就是蕭恒,但她還是更習慣稱呼一個‘蕭都領’。
怪不得,這兩人一來就跟斗雞似的。也怪不得蕭恒會吹胡子瞪眼的,這小丫頭,平日看著一聲不吭,真不知道一天到晚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李懷想開口勸幾句,但一想該說的想必蕭恒都說了。蕭恒那么一個嚴肅的人都沒勸好,還被氣成那樣。他再說也沒用!更何況.......
“這個,四姑娘呀!雖然平日我少見你讀書,但也并沒有看輕你的意思。你可知,這個詩會,是要自己寫詩的?”
這話說的委婉。
言外之意,就算是三夫人家常以飽讀詩書自居的夏婉月,都并不是回回都能進詩會三強的。其中難度,還真不是有毅力有決心就能做到的。雖然今年少了個去考學的鄭大才子,但其他人也足夠強了。
“嗯!”夏悠悠點頭。
她其實知道李懷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更明白這詩會絕對不是隨便鬧著玩的。
這若是放在之前,她是個很容易就放棄的人。什么什么督察院,她恐怕只有三天的好奇心,但凡知道困難重重,再被人這么一勸說,指定就不會考慮了。
但是現在不同,她需要一個身份。
需要一個能正大光明出入夏府,并且能接觸到朝內密文卷宗的人!
她很清楚,若是在將軍府繼續當個透明人,日子很快就會過去。但若她今天沒有在夏秋月手上看到那方帕子,她也愿意這般安穩求生。畢竟她僅靠著當年那封信,根本查不出要害她的人是誰?夏府更是如鐵桶一般,想要尋個線索證據,怕是比登天還難!
可她既已看到那方帕子。
帕子上繡的標記,與她從云州帶來那些個衣裳藏于腰間的暗紋一模一樣。這帕子是二夫人給夏秋月的,想必那些衣裳二夫人或許也是知情的。那么那封教唆嬤嬤帶她去安云鎮的信,以及一心想讓她死在安云的人,必然與夏府、乃至是二夫人,都脫不了關系!
更別說那個被夏府視為隱秘的后院,以及禁止提及的‘大夫人’......這千頭萬緒,錯綜復雜,夏悠悠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麻煩線團之內。
如今終于有了一點點突破,她就不得不追查下去了。
......
蕭恒自剛才從臺上下來后,便坐在席上發呆。
說是發呆,實則也并未完全放松下來。他會時不時的看向被眾人圍住的比試臺,直到夏悠悠怯生生的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