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感激的接過話,應了下來。
“莫要緊張。”何靜閑聲音輕輕柔柔的,莞爾道:“只是現在所剩的題不多了,都是被挑剩下的。你又是頭一回參加詩會,不放就不在這些題里挑選了,作拿手的就好,也可以慢些作詩。”
多么善良的人!
夏悠悠聽著這溫和的語氣,瞬間就覺得如沐春風,心中不免好生感激。她雖背過不少詩,但畢竟多年沒鞏固了。若非要在僅剩的這些題里挑,還真有些難!
若是沒有限制,那便可以自由發揮了。
夏婉月興是還在為剛才的話感到愧疚,又見何靜閑如此,更是羞得臉色通紅:“四妹妹,你若真心想比,姐姐也是不會......嗯,我剛才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二姐別是看到何姐姐這么說了,就也這樣說吧!”夏秋月難得抓到這樣大的話柄,連聲音也比平時穩了不少:“既然二姐有心要比,不如就你們三個一起比好了。”
話已經說出來了,也無人再提異議,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夏悠悠掃了眼書案上的其他幾首。
分別是夏婉月的,以‘月’字為題、‘春’字為題;以及何靜閑的‘花’字為題。
洋洋灑灑,字跡好看不說,乍一看也是她寫不出來的好詩。其中甚至有幾個字她都沒太聽過!辭藻華麗,情感頗深。特別是何靜閑的那首。
若今日不是她來攪局,贏的人必是這位何姑娘。
“哎,四妹,想什么呢!快些寫呀!你可別叫我丟人。”夏秋月看了眼左右議論眾人,有些不自在的拽了拽夏悠悠的衣袖,小聲道:“你今天必須得贏!不然我多沒面子。”
是的,她得贏,否則今天跑來鬧這一出也不值當。
只可惜她字太丑,接下來要默寫的這首名作,竟要通過她這一手臭字,在這里與眾人見面了。真是罪過罪過。
夏悠悠嘆了口氣,也從書案上抽過一張紙......
......
蕭恒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許久,期間看著臺子上熱熱鬧鬧,有過吵鬧,也曾捏了把汗。
他既不想夏悠悠去招惹這些麻煩,又想看看這小姑娘到底能寫出個什么東西來。
他自問閱人無數,大多數時候都能將人看個明白。
但夏悠悠是個例外。
她絕沒有看上去的那般柔善可欺,但絕大數時候,她又的確如此。她總是語出驚人,特別那日她說出也要去參加督察院大考的時候,語態正經嚴肅,完全看不出那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所以這次,看她帶著目的,想在那詩會上和那些人爭個高低時。他的心里也是同樣的復雜。
甚至還有些緊張。
本想站起身,靠近了些看的。李懷突然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身后還跟著個侍衛。表情瞧著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