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出夏悠悠神色上的反常,向來不關心旁人眼光的蕭恒突然有些介意,竟主動解釋了起來:“是后院外的一塊石碑上,至于更里面,沒有夏.....沒有允許.....”
“無妨!知道你不得不聽他的話,蕭兄不必為難。”夏悠悠吸了吸鼻子:“我早晚能找到機會進去看看。”
反正堆疊在她身上的秘密又不止這一個。
從前她是被動來的京都、來的夏府。可她既然無意間知道了有人在背后設局,事情被導向了后院禁地、導向了她身份不明的生母,那她便要查下去!無論是夏府的謎團、她身上的謎團、乃至武考時城郊山洞里與她生母能牽扯上的種種.......她想知道的這么多,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這也是她最初想考進督察院的初衷。
至于蕭恒,她的確更依賴、更信任。卻也知道這其中的分寸,畢竟他在夏家亦是處境尷尬.....她既知道這點,就不會做讓他為難的事。
只是短暫的一瞬,夏悠悠的大腦飛速轉動,已經自我安撫好了心緒上的波動。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了,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
而她的這份冷靜,在蕭恒看來,心里卻覺得怪怪的。
從始至終,他對夏悠悠的改觀、對她的關照與和善,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亂了一絲分寸。可他心底到底是希望她別厭惡了自己的!
至少別為著誤會而厭惡自己。
他很在意這個。
一個生怕連累了對方,一個又生怕對方誤會自己。兩個人一時間,誰都沒主動說話。
氣氛尷尬。
“咳咳......聽了這么半天,你們倆,一個明明很想知道些什么,卻咬死都不問。一個或許知道內情,卻偏偏守著什么死規矩就是不說。你說說,像你們活得這么擰巴,累不累呀!”披頭散發‘無名氏’坐在角落里,突然嘆了口氣道:“真是無趣至極!”
“你懂什么,不出賣別人的秘密,蕭兄這叫君子行為。他不能說的,我自不會問。我信任他,所以不會為難他。”夏悠悠冷哼一聲:“至于你說的無趣,莫非像閣下一樣,偷聽別人講話就算有趣了?”
“原來如此......可惜啦!”角落里的人突然笑得陰陽怪氣:“我碰巧知道這塊破石頭的事,見二位分析的幸苦,本想說出來。可這是不是也算出賣別人的秘密?嘶,那豈不是不能說了!”
“當然要說!”夏悠悠見對方這欠揍的模樣,頓時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否則揍你!”
“你剛才不還說什么君子行為嗎?這會兒又要動粗了?”
“蕭兄是君子,我可不是!”
“巧的很,我也不是。”那人似是被逗笑了,從角落里站起,繼續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過說這件事之前,你們就不先問問我是誰嗎?”
“管你是誰,不是鬼就行。”夏悠悠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