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憂被嚇了一跳,見勢就想往外退。
奇怪的是,他覺得嗓子像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一般,一時竟說不出話來。甚至連四肢動作都僵住了,一點兒都動彈不得。雙眼直直看向那具干尸,甚至在不受控制的往那具干尸湊近!
他已知自己中招了,能聽見蕭恒和夏悠悠二人的對話,以及他們走過來的聲音。心里急的很,于是才想出在地上劃字的法子來。
“那你這滿頭滿臉的灰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從那東西身上蹭出來的.....”夏悠悠滿臉的抗拒。
“別提了!”常憂沉著張臉:“這低下全是灰塵,嗆人的很。”
說起當中細節,他又是止不住的一陣作嘔。
“莫非,這干尸還有攝人心魂之力。這......這不就是鬧鬼嗎?”
夏悠悠怎么也沒想到:‘鬧鬼’這樣的字眼,竟會從她這個、曾經的社會主義大好青年的口中說出。只是,眼前這情景實在難以解釋清楚,也太邪門了些。
蕭恒沒說話,蹲下身子。手指在常憂的衣袖上輕輕捻起些粉末來,又輕輕放置了鼻尖,才輕嗅了一下就臉色大變。
“并非鬧鬼,只是一種藥粉。”他說著,左手掏出帕子來,仔細擦著手道:
“這是一種西域所產的毒藥。這種藥物主要用在死人的身上,可以保護尸身不腐。同時它還有另外一種功效,墓葬時,用此粉末涂抹尸體,甚至是封棺。這樣,若棺材再被人打開,就會因吸入尸體上的毒藥粉末,而產生幻覺,變成常憂剛才那樣。”蕭恒說著,看了眼一旁的常憂:
后者聽聞,趕緊后退到角落里,一個勁的拍打臉上的東西。生怕這毒粉繼續留在臉上再生出其他禍端。
“原來如此,這不就是一套防盜系統嗎?”夏悠悠感嘆:“真沒想到還有這種妙藥。若是尋常的盜墓賊打開棺材遇到這種情況,怕是要被直接嚇死。”
事情既已說開,大家眉間疑惑稍解。蕭恒的目光瞥了一眼床底,眸中分明還帶著些別的憂慮。
要說破解此類毒粉末,也并非毫無辦法,只需用濕布擋住口鼻,再稍屏住呼吸即可。這種東西,說到底對人能瞬間造成的傷害有限,它更多是一種心理上的威懾和暗示。只要明白了原理,就沒那么可怕了。
三人一合計,還是決定將干尸拖出來看看。
因為蕭恒的身體曾留下過病根,這活自然由不得他來。夏悠悠和常憂兩個很警覺的將人攔在后頭,一個撐著黑布簾子,一個拽著繩子捂住口鼻,快速爬進去將那干尸攔腰捆住,二人合力拉出。
忙完這些,夏悠悠已然累的氣喘吁吁。坐在地上,一手打直了撐住身子,上下打量那干尸:
干瘦,皮膚像腌制風干的火腿,許多地方甚至生長出了霉菌。確實如常憂所言,看上幾眼就叫人渾身作嘔。
說起常憂......夏悠悠看了眼床邊。
在幫忙把干尸體拉出來后,他也不知怎么了,又鉆了進去。這會兒甚至又趴在地上不動了,只露出半截身子。
“常大人,你怎么還不出來?”夏悠悠輕喚了聲:“不會又中招了吧?”
她說著,就學起先前蕭恒的模樣,站起身,往后退了幾步,再抬起腳,仔細找準姿勢,卯足了力氣想去揣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