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奇幻。
不過這一趟對夏悠悠而言,也不虧,起碼得知了這么多當年的事。
“說了這么多,下毒的人既然不是你,還會是誰呢?還會有誰不想我們活著?”夏悠悠思索了片刻,終歸還是一頭的霧水:“顧清,你可知這附近除了你,還有什么別的奇奇怪怪的人嗎?”
“有。”顧清突然抬起頭:“夫子,和他的族人。”
“夫子不是你幼年時的先生嗎?難道他很奇怪?”夏悠悠覺得自己也被弄得有些糊涂了。
從顧清方才的未曾多說的話里,她似乎聽出了些什么:
顧清、顧晚意、夫子,乃至是夫子的族人之間,有些莫名其妙的她也說不清的關聯。
顧清提起夫子時的態度,明明是尊敬的,可又透著一絲防范和距離、乃至是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怨憤;
而夫子之于顧清,若是真的念著師徒之情,必定不會牽制他母子二人相見,更不會以患病為由,將自己弟子的母親關在后院。
最難解的,當屬顧晚意。
作為一個母親,她對顧清的情分好似少的可憐,可不管是誰,即便是細細琢磨了,也難以瞧出端倪之處究竟出在哪兒,只是母子之間絕不會無緣無故就這般生分的。而她又是夫子的舊友,可從她被關在祠堂后院來看,這所謂的舊友,實在值得體會。夫子說她病了,究竟是什么病?這件事林慕遠知道嗎?這難道和她們最終的消失有所關系嗎?
夏悠悠的心中,疑團一個接著一個升起,每一個都讓她困惑不已,可偏偏她想不通,面前這個又是個說不通的。
“說不清楚。....但我可以帶你去見他。”顧清想了想道。
眼下情況復雜,事情既然沒有更多進展,最好還是先退回營地再做商議。也不知蕭恒怎么樣了?后方的侍衛們怎么樣了?李懷留在使團里,這么久都接不到新消息,又不見人回去,想必早就已經急壞了。
二人正欲沿途返回,顧清才走了幾步又停下不動了,面色似乎有所遲疑。
“怎么了?可是會擔心他們不接受你的身份?”夏悠悠一臉急切,突然又覺得自己這么說哪里怪怪的。但這時也顧不上這些了:“放心,你隨我回去,我自會和他們說明你不是那下毒之人。有我在,也不會讓人欺負了你。”
她柔聲安撫道,一邊急著拽起人往回走。想到下毒者另有其人,不僅心思高絕,還不曾浮出水面,蕭恒一個人在那坡上的灌木林子里躺了那么久,又是在昏迷之狀,她實在是不放心!
“等等.....”
“等什么等,現在不能再等了!有什么話我們不妨邊走邊說。”夏悠悠心中焦急,恨不能拖著人往前走。
“等等,我想起了一件事。”顧清的面色突然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