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你...你們倆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夏悠悠支支吾吾道。
她一邊被繩子牽著往前走,一邊很不安的將頭往近處的墻壁上湊。可那種密密麻麻的爬行聲屬實來的太過強烈,稍一離近些,就能感到仿佛那些東西就要破墻而出了。
“當然,只要不聾都能聽見。”黑暗里,顧清的聲音帶著些急促和隱隱的不安。
“顧大哥,你說這墻壁里怎么還會長東西呢?這東西和之前那個什么什么蛇魅,哪個更嚇人?”呂思清被攙扶著往前走,雙眼止不住的四處亂轉。
他顯然是被先前纏住自己的小蛇給嚇出了心理陰影,這會兒絲毫不見往日臭屁得瑟的風采,有些畏畏縮縮的。一邊走還一邊止不住的回頭,生怕再被什么東西給纏上。
顧清沒有回答,屏息凝神,繼續在前頭摸索著機關。可也明顯感受到,他腳下的速度要比之前快了不少。
“不是說這機關是帶容錯率的嗎?外面石壁上那些漫畫畫的多可愛呀!說不定這里也都是假象,不是真的呢!”夏悠悠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道,也算是一種心理安慰。這時候,若是真的突然從兩邊竄出群什么東西來,還真能直接把她給送走了。
“最后一段路了。”顧清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語氣帶著些難得一見的興奮:“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都把火折子給我,最后這一段路,無論發現什么,無論聽到什么聲音,發生了什么事,都千萬不能點開任何燭火。抓緊了繩子,就能走出去。”
其余二人見他如此篤定,雖不明所以,卻也連忙把東西都給交了出去。
顧清這人,雖然他們沒認識多久,有時候這家伙也總顯得神神叨叨的,但他斷不會胡說。特別是這種生死關頭,他能如此篤定,也一定有他的道理。
“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來自于未知的恐懼和折磨。”顧清淡淡道,語氣與平時的他很不像,似乎還帶著些哀婉的感嘆:“這是她說的,也曾寫在了小稿的最后。”
‘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來自于未知的恐懼和折磨。’
“這句話說的,不就是我們現在正在遭遇的嗎?”夏悠悠將這句話在心里稍稍琢磨了一遍:“只有未知的恐懼才最能折磨人心,就像我們走在這漆黑的暗夜里,無法預知任何危險,同樣也代表了,任何危險都有可能發生。久而久之,自會把人逼瘋的。”
所以,這很有可能是一道心理戰。
想要順利走完這最后一段路,就需要心無雜念,不要被任何東西引導,從而被攻破心理防線就成。
夏悠悠咬了咬牙,開始有意的將自己的注意力發散出去。盡量關閉自己的全部觸感,放松大腦,只像個機器人一樣往前走。她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要心無雜念的通過這段路。
可沒走幾步,就聽到了呂思清呼吸急促的聲音:“有蛇!有蛇掉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說著,就要伸手去扯。可還沒摸到脖子,又開始胡亂的揮起了拳頭!
夏悠悠剛想去按住他的手,就察覺到臉上冰冰涼涼的,也似乎有什么東西垂落在了她的右臉上,還在有規律的扭動著,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嘶’聲。
她伸手去摸,果然一下就觸碰到了一絲冰冰涼的東西。
很滑,是蛇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