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幾個人聞聲走過去,果然在一面石桌上,還看到了分散在桌面上的石頭。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各個如拳頭大小,似乎按照某種規律擺放在了石桌上。
蕭恒將手中的火折子移近了些,竟看到了石桌上刻著類似于棋盤一樣的格子,而那些個石塊又都恰巧落在每一處格子的相交處。
“是生死棋。”他皺起眉,小聲道了一句。
生死棋,這個名字,夏悠悠總覺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聽說過,又或者是在哪一本書上讀到過,熟悉的很。只是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就聽到罐子墻后密室里,老先生急呼了一句:“先不要移動!這是生死棋。”
“什么是生死棋?”呂思清問道:“這名字聽著怎么就不太吉利。”
“生死棋,顧名思義,每移動一步都事關生死。”只聽得一陣鐵鏈晃動的聲音,應是老先生在暗室里緩慢踱起了步:“你們看到的這局生死棋,每一顆棋子都連接著棋盤之下的機關。棋子不可拿起,更不可隨意改動位置,每一步都要經過深思熟慮。每移動一步,我所在的這間暗室里的格局就會變上一變,破了棋局,這機關自然就能打開,我也自然就能出去了。”
“棋局,竟然連著暗室,好精妙的機關。”夏悠悠聽他說起,也大約想起了書中記載,不過只是只言片語,不算深刻,更沒見過什么人提到過什么破局之法:“那如果我們走錯了呢?這個看起來可不簡單。”
“每錯一步,我所在之暗室就會被這黑罐子蛇填滿一半,再錯再填滿,直到我再無能移動的位置,被死死卡在某一處,這機關就再也破不了了。”老先生解釋道:“不過你們也不必緊張,我這里位置還算寬敞,能搏上一搏。”
老頭的話說來是想要寬解他們心中的愁緒,可夏悠悠卻一丁點兒沒有放松下來的感覺。這簡直就是一場賭博,還是拿別人的人命當作賭注的那種!她可輕易下不了手。
如此想著,就沒忍住瞥了眼哪些個無比厚重的罐子墻。怪不得之前老覺得這里格局好生奇怪,墻壁之內像是實心的空間,可偏偏還有能容納人的地方。想來這里面怕是不知被移動錯的幾步棋給弄成了什么樣子!畢竟這棋盤上顯然被人移動過。
這棋局也不知是被什么人留下的,這樣聰明又這樣狠毒的法子,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老先生,可有什么提示?”夏悠悠道。
“說起來這棋局困住了我大半輩子,我卻從未見過這棋局的模樣。”老先生嘆了口氣:“早年間也曾有人想助我出去,不過到頭來只解了這一半的棋局,向來,或許一切都是命數。”
夏悠悠聽著那老先生自顧自的說著話,卻沒有一句是與解開棋局有關的。也不知可是被困了這么多年,心智也變了。干脆也不再與他多說什么,專心去看眼跟前的棋局。
她向來不會下什么棋,唯一會點兒的就只是五子棋。不過這生死棋倒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唯一這棋盤,倒是和她尋常見到的頗為相似。
嘆了口氣,發覺呂思清也正沖她看著,一臉無解之模樣。
倒是顧清和蕭恒二人,正看著棋盤很投入。特別是蕭恒,思索了一陣子,竟然直接上手移動起了棋盤上的石塊棋子。這實在是把一旁的人給驚住了,要知道這可動輒就事關生死的大事。不過他素來做事就很靠譜,若不是心中已經有了打算,絕不會輕易動手的。
幾個人膽顫心驚的看著,蕭恒卻是一氣呵成。
手法極快,沒移動幾下,就聽得不遠處的一面完整的石壁徑直升起,活生生掙脫出了一道門。
緊接著就見到一白發飄飄、身著素衣衫子的老頭從里面走了出來。手上腳上都捆著手腕粗細的鎖鏈,走起來卻是一副毫不費力的模樣。
他的雙眼上結著厚厚的疤,根本睜不開,看上去像是很久之前的傷口。夏悠悠雖不懂得什么醫術,卻能從疤痕上看出,這雙眼是被利劍從正面刺瞎的,除了傷到了眼睛,連眉毛上留下了疤。
只見那老先生從暗門里走出來,毫無停留,憑著聽覺,徑直往夏悠悠等人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