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燒、油煎火烹、毒氣劍林.....這下面的難關暗器數不勝數,想要進去怕是比登天還難!我這些年窩在這個寨子里,等了這么些年,就是這樣被耗住了時間!”宗成突然冷笑了幾聲,仰起頭看著頭頂的黑暗,也不知在想什么。
幾個淺淺的呼吸之后,猛然扭過頭:“這個機關太陰邪了,根本沒有辦法躲避,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么,每一次所遇到的危險都是不同的!所以真的不怪我,不配合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的眼睛,因為太過激動充血而導致一片紅,在火光下泛著兇狠,如同嗜血的怪物。
夏悠悠越發覺得,這老頭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勁!瘋瘋癲癲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癲狂了。他的身上甚至還透出了一股子自虐和殘暴的傾向。
他的眼神掠過面前三人,仿佛在看什么待宰的獵物一般。通紅的眸子最后落在了蕭恒的身上,猶如選定了最終的獵物。
夏悠悠的心中升起一股很不詳的預感!要知道,這老頭可是個瘋的,誰能料想到他接下來會做什么。
只見宗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緩緩站起身來,走向了石階最里層的墻壁,伸手在黑暗里不知道在摸索著什么,只聽得轟隆隆的一聲,面前的石壁竟突然橫空被拉扯開,露出了里面的一面玉壁。
上好水色的玉石,看不出有多厚,但足足有一丈長寬,四四方方的鑲嵌在原先的墻上。玉石的后面緊貼著墻壁處,也不知被放進去了什么東西,竟好似能發光一般,在這漆黑的深洞里,映襯著外面那層玉石也發出了奪目的光亮,很是耀眼。
玉石上雕刻著一棵小樹,上到樹冠葉子,下到每一根根須,無一不細致到位。樹苗的旁邊,還站著一個長發的女子,赤腳走在湖邊,正在浣洗衣裙。除此之外,玉璧的下半部分就全是一條河水了。奇怪的是,河水的顏色,竟是赤色的,如血一般刺眼。
眾人見到這般玉石,皆發自內心的吃了一驚。
特別是夏悠悠。
她雖暫且還不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干嘛的,可但看這玉的大小、成色,包括上面雕刻的東西,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這得值多少銀子.....
夏悠悠湊近了些看,竟發覺那玉石中間竟然夾雜著許多細小如粉末一般的淡粉色小點點。分布的特別均勻,竟好似天然就存在的一般。
“時間不多了。”宗成冷不丁突然來了句,他說著,看向了蕭恒等人:“這是唯一一個能叫下面機關停下來的東西,如果我們要下去,要順利的避開機關下去,首先要做的,就是讓下面跳動的機關停下。”
他指了指玉璧:“開始動手吧!”
“你什么意思?”夏悠悠顯然沒太聽懂。
宗成笑了笑,丟過來一把匕首:“像她一樣。”
他指了指玉璧上的那位蹲在湖邊的女子。
像這位女子一樣?洗衣服嗎?可這附近好似也沒有湖水吧?
都說這底下最后兩層的機關艱難,她剛才也算見識到了,幾種無解之酷刑反復橫跳,幾乎不帶任何規律的。不管是哪種,跳下去都是一個死字,只是看運氣會落得哪種死法罷了。這種機關基本上無解,不愧是‘不可知之地’,若是有任何化解的法子,也必然不會簡單。
她四下看了看,目光最終又落在玉璧上的畫。她驚奇的發現,石壁里原先分布均勻的、如塵土一般不起眼的粉色點點,竟比之前看著要鮮艷了些,甚至還密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