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對峙,明明是以少對多,宗成的氣場卻不帶有任何丁點的猶疑。仿佛殺死面前的人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他看過來時的目光,分明是一種強者獨有的蔑視、以及不在意。
蕭恒與顧清二人即刻將夏悠悠護在了身后。
“劍上有毒,碰到就會死。”顧清冷冷吐出幾個字。
從最開始和宗成的正式對峙,一直到現在,顧清都沒怎么說話。即便是從小就脅迫著他的師父,可他的心中或多或少也是有感情的。可往往越是這種關系下,真相來臨時,才會更加的叫人無法接受。
“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多少本事!竟然還敢在這時候攔在我的面前,你這是在一心求死嗎?”宗成望著顧清,口中喃喃,眼中兇狠,顯然是不在顧及絲毫往日情誼了。
后者低著頭,依舊一副一動不動的模樣,不反駁,也不曾離開。
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倒是要徹底把宗成給惹怒了:“好,你想求死,我就送你去見你母親!”
他果然如顧清口中所說的那般冷漠,對自己這個自小教大的徒兒也是絲毫的不在意。
眼看著劍就要刺過來,眼見著兩邊就要打起來,夏悠悠終于憋不住了。
“停停停!”她舉起手:“先別打,不就是需要血嗎?我有法子。”
“莫非你想通了,想要自己獻祭?”
“通什么通,誰沒事想著去送死呀!”夏悠悠沒好氣道。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夏悠悠也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好法子。她看了一眼暗處,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錦囊袋子想,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悠悠的翻找了起來。
“丫頭,這個時候你還在這跟我拖延這點時間有什么用呢?我心意已決,今日要么就是我們全部死在這兒,要么就是你們聽我安排,選出一個人來,你或者是他,放血,解了這機關。”宗成經過剛才那一番鬧騰,終于變得平靜了幾分。
他放下了手中的劍,冷眼看著面前的幾個人,一副所有的事態皆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模樣:“我知道你對你家大人感情頗深,不如今日就把這個替他死的機會讓給你好了………”
“停停停停……”宗成的話還未說完,夏悠悠就舉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一只手在錦囊之中仿佛摸到了她想要的東西。這時她也顧不上四周幾人的反應,自顧自在地上刨了個坑,又從一旁的積水坑里舀了些水來。最后從她那錦囊之中拿出了一個小袋子,拿出些淡紫色的小圓球倒進水中。
“其實這樣的機關,我見得多了。其原理嘛不過就是借助液體的粘稠程度,來推動這玉壁之下的機關而已。水太過輕盈,也太流暢了。那就需要找到一個類似于血液一般粘稠度的東西。這樣它在玉壁之上的流動速度,以及對玉壁之下的機關壓力才會起到作用。”
夏悠悠說著,用手中的木棍攪動著坑里的東西:“這個是我早先在夏府的時候,無聊研究的。本想做點果凍吃一吃,可后來發現有幾味東西不對,做的東西不成體統。干脆就燒干了,凝結成了這幾個濃縮版的丸子,帶在身邊準備找個機會改良的。沒想到這時候倒是派上用場了!”
她吸了吸鼻子,也不顧其他人在一旁的驚訝與不解,用手在水里了攪動了幾下,終于到了差不多合適的粘稠度:“好了,就它了,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