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夏悠悠很快就放松了下來:“因為膽子小。”
她直言道。
又順便把剛才馬車里討論的事情都大概說了一遍。
她發現,大部分時候,她都沒辦法一本正經的對蕭恒說謊。這倒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大人的身份,而是因為一種特定的氣場。
蕭恒這個人,有時候的確看著冷冰冰的,不了解他的人都會以為他得是全天下最難相處的。不過在夏悠悠的眼中,面對如此氣場的大人,她總是不忍、也自覺不該說謊。畢竟這是她最愿意無條件信任的人!
“影子病的事,我也曾聽說過一二。早些時候就有類似患上這種病的人,癥狀都差不多,只不過,鮮少有人能治好的。”蕭恒說著,看了眼旁側的人,似乎有感于其心中所想:“既然姜國的南山道觀有這樣一個高人,我們這次也可前去拜訪,看看能否有幸見上一面。”
對于這最后幾句話,夏悠悠有感于對方的意思,很是感激。
若是真能見到,也可將夏婉月帶過去瞧瞧,能不能治好全憑她自己了。這也算她感懷于夏府對她這么多年的照料,畢竟夏翊是如此疼愛這個女兒。夏悠悠驚訝于自己如今竟會冒出這種想法!出來一趟,又經歷了這么多,她對夏翊這個人的態度反而沒之前那么偏激了。
不過聽呂思清的意思,王五是他爹爹的朋友,患病時還在幼年,距離今時今日已有這么多年了,那位道長還是個喜歡四處云游不問歸期的。他們此行前去,能不能碰上還真要看運氣了。
見夏悠悠皺著眉頭,蕭恒還以為她是被馬顛的不舒服,又盡量放慢了些速度:“你若真不喜歡騎馬,又不愿回這輛馬車,那就安排你去李叔那輛。正好李懷拽著顧清這幾日也總窩在那,人多,也熱鬧。”
“不用,騎馬挺好的,而且我總要學會騎馬的。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能勞煩大人教我,怎能輕易放棄。”夏悠悠換上一副笑顏,明明怕的很,就是嘴硬。
“對了大人,剛才你突然掀開車簾是有什么話要說嗎?”她突然想起之前那一幕,生生被她一岔給打過去了。
蕭恒也像是才想起來這件事一般,眉頭動了動:“沒什么,是呂思清,大病初愈,李叔說他應該多走動走動,別總窩在馬車里。我見此處沿途風景不錯,便想著叫他出來騎馬。”
的確,也不知這一路是什么情況,他們都順著這官道走上好一會兒了,沿途的淡藍色小花不減反增,像被人特意播撒的一般。這樣的好精致,的確有利于身體恢復。
夏悠悠抬頭看了看跟前的馬車,里面還是一陣歡聲笑語,想必是已經說到了下個話題:“那現在還要叫他?”
“不必了,他既然還有心說笑,想來是恢復的很好。”
想起呂思清之前在馬車里將故事時那繪聲繪色的模樣,還有功夫笑話她膽子小,還真不像個大病初愈的。夏悠悠堅定的點了點頭:“我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