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那不是,那不是的!”
一旁幾人見她情緒這樣激動,也來不及解釋,連忙將人摁住。
“那就是幾具被施了蠱的人皮俑,連尸體都算不上,你中蠱了才會看誰都覺得熟悉。”李懷張了張嘴:“算了,讓他給你說。”
說著看了眼身側一臉緊張的蕭恒,將人往前一推,順帶還將呂思清拽開,給人挪了個位置。
“他說的都是真的。那些并不是尸體,只是皮俑而已,身上被種了蠱。你也是受到那些東西影響,所看到的景象也都不是真的....”蕭恒雖然只是幾句話就帶過了當時井下所發生的,可單從他的表情上,也能想到情況比他所說的還要可怕。
瞧見夏悠悠一臉后知后覺后怕的模樣,李懷在一旁笑了笑:“這下可好,我們這幫人里,中蠱之人越來越多,我看咱們這次使團之行,不如改個名字,就叫做中蠱之行。等到再回都城,我定要好好翻閱古籍,研讀一下這蠱毒怎會如此邪乎,每個人中招之后的反應竟能都不相同,真是好生奇妙。”
夏悠悠見他這般打趣自己,當然也不甘落下:“李兄不必羨慕,光看古籍研究不出什么來。這萬事萬物呀,還要講究一個實踐。有一位偉人曾經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剛才李兄你不是說了嗎?那些個人皮俑正在院子里曬著呢!若是李兄也想試試中蠱之滋味,大可去親自感受一番,便可知道的我剛才是何種感受了?”
“行,還這么會說、這么能說,看來沒什么大事兒!”李懷道:“你病著,我說不過你,懶得再說。”
夏悠悠挑了挑眉,這會兒也的確沒什么心情再和他繼續貧嘴。轉而看向一旁的蕭恒:“大人,都怪屬下不防,中了招連累了大人。不知那枚骨戒可有找到?”
“這個你不必擔心,東西已經帶回來了,也交給了許道人。他這會兒正在替二小姐診病。”蕭恒語氣輕緩道。
眾人又說了一陣子話,見夏悠悠還是臉色不好,也沒有再繼續過多打擾。再加之許道人那邊或許還需要人幫忙,就都退下了,只留下小七在此等著。
又喝了幾杯水和一碗酸梅湯,躺在床上將今日在井下所發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理了一遍,方才更感到今日她在井下,行為是何等的詭異。
她和蕭恒倆,原本是二人分工,各自查找所負責的尸體。當蕭恒發現那些女尸其實并非是尸體,而只是人皮俑后,正欲向夏悠悠說起。見后者站在一具人皮俑前方,竟在小聲的竊竊私語!似乎帶著感情的訴說著什么?這還不算,說著說著,她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甚至還拽掉了自己和人皮俑臉上的面紗,伸手要去摳什么東西。
蕭恒見她這樣,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走到身邊喊了她幾句都沒有反應,于是只能將人打暈了帶了上去。
至于人皮俑上的蠱毒,以及后來的結果都是許道人說的。
根據目睹了許道人把脈全程的小七所言:他當時也只是提了一句中蠱,卻沒說要解毒,還說這種蠱毒不用解.......“所以姑娘,你真的沒事吧?這毒不解真的可以?你不會變成和二小姐那樣吧?”小七滿臉的不放心。
“不用解.....許道人當真是這樣說的?”
“沒錯,他還說,姑娘和別人不同什么什么的....總之就是不用解。”小七復述著當時的情景,一邊滿臉擔憂的看向夏悠悠:“姑娘....要不要等我們明天回了再去問問李叔和黎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