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這個所謂的野人,也有幾分人的聰明。否則,他也不會想到大白天的帶上這樣一個東西滿山跑。是害怕叫別人瞧出他的真實身份吧?”李懷雙手叉著腰,似乎對此有幾分興趣。
夏悠悠看了眼一側,蕭恒與顧清二人正在研究地上那顆鈴鐺,應該是村民們從野人的身上取下來的,為防止被鈴鐺所傷,里面被塞進了布條。他二人看得起勁,也不知是否有什么發現?
不過這時先顧不上問這些,她的目光落在呂思清那張猶如遭了霜打的茄子一般的臉上。后者從剛才把人支開起,臉色就沒好過,這會兒更是如同像一個小大人一樣,湊近了,雙眼緊緊盯著那野人的眼睛,整個人似乎帶著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是張家的?”憋了半天,呂思清才像終于想好了如何開口。
也不知是哪個字惹怒了那野人,他竟像被點燃了一般,突然之間怪叫起來。發瘋似的,一個勁的朝著里呂思清的方向沖,青銅面具下的雙眼,如同散發著無盡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可無奈,繩子綁得太緊,根本動不了分毫。
也許正是見到他這般反應,呂思清的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
那是一種驚嚇到極點才會有的情緒爆發。能看出來,他思索了這么久,眼下心中的疑惑終于得到了證實,他并不覺得意外,是驚嚇,是被證實之后不受控制的不可思議!
“看來你就是了,果真還有人活著。”呂思清站在原地沒有動,沒一會兒臉上的慘白就被滿臉的通紅給替代。他繼續道:“放心吧,我暫時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們的。”
這句話剛說完,那野人似乎真的跟聽懂了一般,拽著繩子的力度稍稍放松了些,整個人也松軟著倒在了地上,恢復到之前毫無生機的樣子。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呂思清突然這般神神叨叨的,竟還和他口中的野人說起話來了。大家都停下了手中動作,盡數看向這邊。連向來對這些事不感興趣的顧清,也跟著蕭恒一起轉過頭看向他,似乎覺察到這其中的怪事怪的厲害!
幾個人坐在地上,等其他人來接應。
夏悠悠率先開口,問出了其余幾人想問的:“你.....認識他?”
呂思清本就是個憋不住話的,眼下更是一點兒隱瞞的意思都沒有:“不認識,只是聽說過。早先聽長輩們提起過,村子里少過人。一開始我也不能確認是他,剛才他被人群圍住,我看到他手腕上的胎記了。張家后人,天然生下來手腕上都會有一個胎記。我雖沒親眼見過,但家里大人都是這么說的。”
眾人聽他說著,都不自覺往身后樹上捆著那野人看了一眼。
能在這渾身的毛發里看到胎記,也是挺不容易的。
“張家人,有什么不同嗎?他的身份有什么特別的?”夏悠悠想起剛才這野人聽到‘張家人’時的反應,依舊覺得后怕,又壓低了些聲音:“怎么,他當年走丟之后,他的家里人就沒再去找過他嗎?”
“當然,他沒有家里人,這附近的村子只有他這一戶姓張的,他應該也是最后一個活口。大家不是不想找,而是不敢找。而且.....”呂思清的表情怪怪的,甚至低下了頭:“而且,他當年也不是走丟的。”
他這副模樣實在是太奇怪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簡直與平時的他判若兩人。
而且他這些話說的,實在叫人不得不心生疑惑。
不是走丟的,那還能是怎么樣一個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