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就發生在二十多年前,這附近的村子里爆發了一場瘟疫。張家人醫術高絕,張家老太爺聞訊不久,就帶著一家老小從山上下來,沒過多久,疫情便得到了控制。可眼見著一切都在轉好之時,那天張家人在河邊焚燒那些因瘟疫而死的尸體,不知哪來了一條野狗,趁人不備吃了幾口河邊的尸體,突然就像發了失心瘋一樣,開始四處咬人!
當時張家七八口人離那條野狗最近,雖有抵抗,可還是幾乎都被咬傷了。他們個個都像患了瘋病一樣,整個人變得無法再控制自己,力大無窮,甚至回到了河堤上游的自家,咬傷了歇息在家的全部老小!
病況還有在往大了擴散的趨勢。族人沒辦法,就派了一些過來,把那些患了瘋病的全部都逼到了山腰的一口窯洞里。那口窯洞多年沒用,原本只是想將他們囚禁在里面,再想辦法尋找到解救他們的法子,根本沒想殺了他們!畢竟張家上下老小,平時樂善好施,醫治過不少人,對村子里的人都有恩情在。
可是第二天,當族內的巫醫帶著人過去的時候,發現窯洞內的人竟然全都死了。
口吐白沫,像是服藥所致。
而且他們所服用的藥物,還是他們張家人所獨有的。
猜測應該是他們當中有人短暫的恢復了意識,知道自己無藥可醫,又不想再害更多的人,于是才選擇集中服藥自殺。
后來村子里的人去清理尸體,竟發現與張家的總人口數不符,少了一具!
呂思清說到這兒突然停下來,目光看向身后那個被捆在樹上的野人。
夏悠悠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人已經沒了動靜,應該是藥效發揮作用,昏睡著。
她表示很難解釋:“你是說,這個野人很有可能就是張家丟失的那具尸體?.....就算當時有人沒死,僥幸活了下來,年齡也不對吧!這件事情發生在二十多年前,可是怎么看這個野人,最多也就二十來歲。莫非,當時走失的是一個嬰孩不成?這怎么可能呢?”
“這當然不可能了!”呂思清道:“其實當時失蹤的,是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所以我在想......”
“你在想,那個孕婦是不是活了下來?而這個野人就是那個孕婦所生下來的孩子?”夏悠悠接過他的話道。
呂思清點了點頭,臉色變的很難看。
他未說完的部分,大家也是很清楚明了了。
若真是如他推測的一樣,那這事兒也太奇怪了些。
一個得了失心瘋的孕婦,怎么可能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逃走,甚至還安然地生下了一個孩子,并且將其養大呢?若是她有能力自己逃走,還正常的活了下來,就證明這個病至少不是全部人非死不可的,那其余那些張家人為何都選擇集體服毒自盡呢?又或者是說,他們并不是主動服的藥?
不管怎么說,這里面的邏輯都不通順,總感覺整件事的始末里少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存在!
眾人看著地面,都紛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