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夏悠悠的話,顧清向來都是言聽計從,不帶懷疑的。
他雖不知她為何要做出這份決定,卻還是絲毫不帶猶豫的點了點頭,皺起眉頭開始判斷起眼前的方向來。
李懷顯然是還有所顧慮,轉過頭來:“確定要這樣?”
“嗯。”夏悠悠點了點頭,表情嚴肅:“根據我以往這么多年的經驗來看,很多時候,人們陷入絕境的大部分因素都是因為好奇心太重。其實想想,我們來到這兒,就是為了找那些屋舍建筑群,去看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是否還有張家人的存在?他們當年來這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還有那個野人,他是否就是當年那個孕婦留下的孩子。至于這座茅草屋,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呢?我們既然有人臉地圖在手,只需按照地圖來走就行了。”
“可要想好了,這座草屋可是邪乎的很。若我們現在不弄清楚它究竟是什么來頭?恐怕會留有后患。”李懷道。
夏悠悠心里清楚,李懷說的很有道理。
可也正如他所言,這座茅草屋邪乎的很。根據他們這一路過來的經驗來看,它會不會也是眾多機關當中的一種呢?無論是之前的樹藤,還是在石洞中所遭遇的種種,修建此處機關的人,好像都很人心。
所以這次會不會也是利用了他們的好奇心?
不如就不管它,只按照地圖上的走。且看它還會如何?
夏悠悠語氣誠懇的說完自己的推測以及想法,最后,目光還是不確定的看向了蕭恒。
其實,她這么決定也存在賭的成分。
因為他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與其漫無目的毫無章法的跟著茅草屋到處轉悠,倒不如按部就班的就按照原先的計劃來。
蕭恒的目光環視了四周一圈,顯然也是在思索著什么,很快他便點了點頭:“那就試試。”
只見他將那枚青銅鈴鐺從腰間解下,又綁在了顧清的手腕上,交代他接下來萬事小心,切不可沖動冒頭,若是萬一遇到有什么不對勁的一定要及時停下,待他們摸清了緣由再繼續趕路也不遲。
如此說完一大堆,后者很認真的聽完并點了點頭。
剛才他們說話的功夫,他已經找好了接下來要走的路。那是一條和茅草屋略有偏差的方向,顧清的神情很是堅定,走在最前頭,為大家引路。他們一行人也像是突然之間有了默契一般,悶頭趕路,誰也不再去管那個茅草屋究竟距離他們有多遠,它的周邊到底又有什么?就當那個東西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說來也怪,如此走了一陣子,他們與茅草屋的距離,竟然比起之前又近了些許,甚至不到半刻鐘的功夫,竟然有要超越的趨勢了!
雖然是朝著不同的方向,可那茅草屋就在他們的左前方幾丈遠的位置,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要比之前都來得仔細、清晰得多。想不到夏悠悠隨便說起了這個法子,竟然真的起到了作用。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陣興奮之情。
只是呂思清始終擰著眉頭,招呼大家快些走,不要回頭,更不要特意去看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