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悠見狀也往前湊近了些,果然看到在他腕上褐色毛發下隱藏著一個類似于花朵的胎記,看上去很是眼熟。
她立刻有些呆住。
像是被人在自己的天靈蓋突然按了一下,渾身立刻不動了。
一旁的蕭恒顯然也是想到了什么,輕輕在她的肩膀處捏了一下:“沒事吧?”
夏悠悠這才緩過勁來。
她搖了搖頭,有些難以置信的也掀開了自己手臂上的袖子,露出了一朵藍色的小花的標記。
這是她先前無意之中得來的,和她的母親林慕遠在一些地方留下的標記一模一樣。細看之下手臂上那朵淡藍色小花的每一片花瓣,都像是一條纏繞在一起的小蛇。這標記已經跟了她許久,她甚至已經不知不覺地將其當成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雖然她自始至終都還沒有弄清楚這個東西到底有什么用?可偏偏.....偏偏在今天讓她遇到了這個張家人。
她手臂上突然的來的標記,竟然和這個張家人手腕上的胎記十分相像!只不過這個張家人手腕上的要比她的大上好幾倍!也不是淡藍色的,而是單一的黑色。雖然有褐色的毛發遮擋,但細看之下,兩朵花除了顏色和大小不同,其他方面的造型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眾人見狀,都有些驚得說不出話來。李懷更是將兩個人的手臂都拽到了一處細細的比對了一番,許久才開口道:“不會你也是張家人吧?”
“怎么可能!”夏悠悠猛地抽回了手臂:“這東西又不是我生來就有的,還是上次辦案子的時候留下的。這件事大人也是知道的。”
李懷點了點頭,也想起了這茬:“那就一定是那個案子也與張家人有所牽連。”
夏悠悠沒吭聲。她雖然已經做好足夠的心理建設,可突然再次遇到這種事兒,還是會讓她有緩不過勁來。她面上看著很平靜,心里卻早已沸騰。只見她瞧了眼被捆起的那個張家少年,后者雖然戴著青銅面具,可從他露出的眼神中也能發現,他眼下的驚訝不比她少。
而且奇怪的是,他突然激動起來,像是想要掙脫開捆住他的繩子,奮力的想要朝著夏悠悠的方向爬去!與此同時,雙眼直勾勾的看向這邊。反復的在重復著同一個大家都看不懂、但也能瞧出絕對不簡單的動作。
“你們聽他好像在哭。”呂思清開口道。他蹲下身子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盯著那張家人。嘴里重復道:“他竟然會哭,他好像在對著你哭。”
這話剛說完,就只見呂思清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李懷也稍稍松開了那個捆著張家少年的繩子,看看這人到底想做什么?
夏悠悠一面好奇,一面震驚,同樣也有些害怕。不過好在有蕭恒和顧清二人護在她的左右,幾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那個張家少年。看到他極力地撕扯著困在身上的繩子,將他們稍微扯松了一點。而后雙腿前屈跪下,對著夏悠悠的方向十分恭敬的又重復了一遍剛才他一直在做的動作。嘴里支支吾吾的,像在說話,可卻又聽不清到底在說什么,隱隱地好像在哭。
“他應該是一個人在山里生活了太久,又沒有人跟他說話。所以現在已經不會說話了。”夏悠悠輕聲道。雙眼集中注意力注視著面前這人的一舉一動。然后試探性地將蓋在手腕處的袖子掀開,露出了那朵淡藍色的小花,又躬身往前傾了一點距離:“你是認出了這個,對嗎?”
她的聲音微微帶著顫抖,這一刻,她很希望能從這位張家少年的口中得到一些回應,哪怕只是一些簡單的動作,好印證他心中的一些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