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湊在一起,做了一個簡易的東西放塞進了李懷的嘴里,生怕他待會疼起來的時候再一不小心咬舌自盡了,而后夏悠悠和顧清二人一左一右的將人給摁住。由蕭恒拿著火折子慢慢去烤李懷脖子上的那只怪鳥。
誰知火才剛一靠近,就聽到很明顯的撕拉一聲。那東西已經感受到了火的熱度,在李懷的脖子上艱難地扭動了起來。與此同時,身下的李懷更是疼得直哼哼,恨不得立刻原地扭成一個結。
夏悠悠看著不忍之余,越發覺得身下的人力氣太大,她險些就要摁不住。
就在這時,蕭恒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直接用火狠狠的懟到了那只鳥腦袋的位置。只聽到刺啦一聲!那東西發出了一陣類似于嬰孩啼哭的聲響,緊接著就化成了一道濃水,順著脖子流到了地上。
夏悠悠聽著方才的聲音,再看到眼前的場景,只覺得渾身一陣發麻。
事情進展到了這兒還沒有結束。那東西的雙腳仍然趴在李懷的肩膀上,只聞蕭恒輕聲道了一句“按住了!”便雙手各自拽住了一只爪子,狠狠地將那東西給扯了下來!并在李懷快疼的蹦起來之時一掌將人打暈!
世界好似在這一刻安靜了。
夏悠悠想起方才蕭恒所說的,這東西在攻擊人的時候會首先使用雙眼的攝魂之術控制住獵物的心神,而后就很喜歡趴在獵物的脖子上。想來也是因為這東西的腳上所自帶的劇毒,對神經具有麻痹作用。而脖頸處又是距離大腦和重要神經最為相近的地方,如此,才會在短的時間內很好的控制住獵物。
等處理完這一切,又將李懷脖頸處的粘液擦拭干凈,敷上了藥包扎好,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氣。
夏悠悠想著,還好這種東西不算太多,也不算十分記仇的。否則,若是一路追趕他們至此,還真不好辦了。都說這東西最喜歡住呆在這種極陰極寒又見不到日光的地方,想必這地下暗湖的暗道,許多年沒有人走了。他們剛才必定是捅了人家的老窩了,才會變得如此。
這一變故,在他們下來之前倒是沒有聽到言止提起過,不知他是因為真的不知還是別的緣故,不過此刻已經無法再追究這些了,還好他們已經度過了這一劫。不過雖然遭遇了這一劫,他們也還算走運。根據蕭恒和顧清的發現,他們好似已經來到了鎖魂井下的入口附近。因為在淺灘盡頭的一面石壁上,有人做了很明顯清晰的標記。
如此一來,便再好不過了,他們也不必冒著危險再原路返回,去尋找什么入口了,眼下只需要在此稍作停留,等李懷緩過勁來,就可以沿著這入口進去。
夏悠悠說到底還是擔心井下的人,擔心他們去遲了,一切便都晚了。于是又等不及的給昏迷不醒的李懷喂了幾口水,寄希望于他能夠快些醒過來。
只不過在喂水的間隙,她竟發現那陸小娘子自從上了這淺灘之后,便一直悶不做聲地坐在一側,看著自己的膝蓋發呆,儼然又回到了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狀態。夏悠悠想起剛才在混亂之中,她如同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一直催促她快走,當時情況緊急,問她她又不說。再看她此刻這般模樣,莫非是剛才真的看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才會這么緩不過神來。
夏悠悠端著水壺走過去,一方面想要問清楚,一方面還想說些話來緩解一下對方的情緒。接下來的路還很長,似乎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若是此刻就泄了氣,那總歸是不好。
可她也只是朝著陸小娘子的肩膀輕輕拍了一下,后者就像是突然之間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一般,渾身一顫,當即便控制不住的哭出聲來。她這副反應,著實把人給嚇了一跳!
夏悠悠倒有些進退兩難了,到嘴邊的話也不知從何說起。只好坐在一旁一直不停的安撫著對方,直到后者的情緒稍稍平穩,這才試探性的開口問道:“陸小娘子,你沒事吧?你可是......看到了什么?”
“影子!影子又出現了!”陸小娘子這回回答的倒是很直接,只是依舊帶著哭腔。
她這簡單的幾個字足夠讓人驚訝,也足夠讓人摸不清頭腦。夏悠悠耐著性子輕聲問道:“影子,你說清楚一點,莫非是我們中間有人換了患了和你家官人一樣的影子病嗎?還是說......你在這里看到了你家官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