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棺材.....”夏悠悠皺了皺眉,一邊很快穿好衣裳:“那些棺材里都是什么人,你家大人可有說起?”
“說.....說了,說大部分都是我們不認得的。”常憂的聲音結結巴巴的。
說話的功夫,屋內的人已經整理好衣裳,開了門:“我要去。”
她總覺得常憂今天說話像是刻意在隱瞞著什么:“大部分都是我們不認得的,那就說明其中有我們認得的了?”
原本隔著一道門墻,常憂倒還算不上緊張的太明顯,眼下被夏悠悠這樣一番仔細的盯著,頓時更能看出其臉色上的不對勁。這當然不會逃過她的雙眼:“行吧,你等我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
且不說道觀坡上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與她有關,她本就該去瞧一瞧。就說常憂這副反應,鬼都能看出有問題。若不去看看,心里自然是放心不下的。
說罷趕緊回身與小七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帶上了隨身的東西,一起進了山。
這一天,光是南山道觀那幾道坡就不知道爬了多少遍。
這回他們并不是從道觀的正門進去,而是繞到了事發地點的側門處。遠遠就看到那烏泱泱的圍了一群人,除了幾位道長和小道士,在場還有四五個穿著黑色袍子的大漢,正圍著李懷說個不停,言語上聽著很不客氣,大老遠就能聽到聲音:
“要不是你們這幾個來歷不明的,在這兒放了把火,燒起來了,這地方至于坍塌嗎?不管怎么說,今天這事兒就得你們負責到底!”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語氣異常激動,說話間恨不得就要揮起拳頭揍人了。
相較之下,被圍在中間的李懷就顯得單薄了許多:“哎,我說這位大哥,事情不是這樣說的,我們幾個來道觀那可是有正事兒的,官家也是知道的。這里坍塌純屬意外,誰讓這地底下是空的?再說了,幾位道長都還沒有說什么呢,你先著什么急呀!”
“你是不是找打!這道觀的幾位道長沒說什么,那是看在族里那幾位的面子上。那我們不同,你腳下踩的這片坡是我們王家的祖產,底下埋著的也是我們王家的東西,如今你在這兒興風作浪,擾得這底下我王家先人不得安寧,不找你找誰?”大漢說著冷哼一聲道:“誰知道你是懷著什么居心來此的?誰知道你又是不是故意的?”
“我們故意的,我們幾個還差點把命丟在這兒了呢!不是長了張嘴就能胡言亂語的,你......”
聽著前方鬧哄哄的,一時半會也爭不出個高低,夏悠悠一邊往前走,目光環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那幾個穿著黑袍領頭的壯漢身上:“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先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常憂嘆了口氣:“這幾個是聽說道觀附近的山體坍塌了,特意帶著人趕來的。聽說附近的這片山原先是他們家的祖宅....祖墳什么的都在這山里。不過我也跟道觀里的幾位小道長打聽過。原先可沒聽說過這幾個人,出了事倒是一窩蜂的涌過來了。”
“那他們來此的目的是什么呢?想要銀子?我們也沒賠多少銀子呀!還是來興師問罪的?”夏悠悠望著那幾個壯漢,個個都是兇神惡煞的模樣,看著就不好對付。
“倒也不盡然全部都是,而是...聽說這底下挖出了東西,他們多半是為了那些東西才來的。”常憂小聲道。
“挖出了東西?不是挖出了棺材嗎?是那些棺材有什么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