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經轟雷了,再無需多久,就會有大雨傾盆而至,留給你們的時間也不多了。若是不愿同我進去,大不了我們在此同歸于盡。”那王老三似乎并沒有將李懷的話放在心上,也絲毫不在意他說了什么?更不在意孤身一人的是他自己,按常理來說,他并不該有說出這些話的底氣才對。
但這些在他看來,似乎都不算什么。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狂妄,和對一切的蔑視。明明他只有一個人,卻好像背后站著千軍萬馬。這種感覺不像是空有的過度自信,倒像是他真正的底牌并沒有亮出來。
蕭恒站在一旁思索了許久都未曾吭聲,這會兒才終于有了反應。只見他將目光從站在對面的王老三身上收回,轉而看向頭頂正在扭動的那幾個王家人。
思索了一陣子,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直直看向夏悠悠,問了一個并不符合現在情境的問題:“依照剛才你和李懷所說,當他踩下機關之后,那些小蛇蛻隨著頭頂的機關垂落下來,場面一度混亂,而那些東西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攻擊你?”
夏悠悠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準備回答,就聽到一旁的李懷用力點了點頭:“對呀!還好那東西沒有攻擊她,你都不知道,這丫頭剛才就像傻了一樣站在那兒,連躲都不知道躲的,虧得沒被個暴脾氣的纏上,否則后果真的.....”
李懷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便被蕭恒打斷,只見他搖了搖頭,突然之間變得神情極為凝重:“并非與小蛇蛻有關,它也并非只是沒有攻擊夏文書,能安然無恙度過的,還有一個人。”
他看向王老三,眼神中帶著幾分怒意:“是你動了什么手腳?”
“看來這幫人里面當屬你最聰明,至于有的人,不過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罷了。以為自己占了上風,實際上那點把戲都在別人的預料之中。”王老三突然笑出聲,近乎輕蔑的看了眼李懷:“沒錯,我早知道懸掛在頭頂的是什么東西,我當初和你們一道剛來到這里時,我就已經察覺到了這都是個什么了。雖然沒有料到你們會那么快的使出花招,但我還是留了一手。我一早就知道這里有小蛇蛻這種東西,自然也有攻克它的法子。這些東西沒有攻擊我,是因為我身上的特殊味道。至于為什么沒有攻擊她,當然也是因為我在她身上放了一點東西。”
“你.....”話音剛落,蕭恒及顧清那幾個本想責問,又連忙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夏悠悠:“你沒事吧?可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放心,她暫時不會有事的,只要你們聽話。”王老三笑了笑,看向正準備朝自己動手的顧清:“殺了我,殺了我她可就真沒救了!你知道什么是寒冰之毒、蝕骨之痛嗎?你若真的對她的死活不在意,只是想殺了我泄憤,那就動手好了。我一個殘病之軀,毫無還手之力,自然不是你們幾個人的對手。”
說完這番話,他朝著這邊投過來了一個極具挑釁意味的笑。
夏悠悠感覺自己被擊中了。
就是這種感覺。
原來先前他那種輕蔑那種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感覺竟來源于此,怪不得。
她伸手挽住盛怒之下的顧清:“不要和一個瘋子計較,說不定他是唬人的,可千萬別被這樣一個人給耍了,中了他的圈套。”
王老三搖了搖頭:“中沒中圈套你問他就知道了,或者問你自己,難道就真的沒感覺到有身上有什么不對勁的嗎?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