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沒法知道了,將軍口風一向很緊,幾位夫人更是,連同著院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一樣,半點消息都打探不出來。”小七也不知跟誰學的,說話時搖頭晃腦的像在背書。
夏悠悠被她這樣子逗得,瞬間也從剛才那股莫名焦躁的情緒里抽離了出來:“好了,這件事我以后會去探查的,現在你家姑娘餓了,換件衣裳,咱們去同福樓好好吃上一頓。”
離開京都城的這些日子,除了藏在心底那些很難割舍掉的秘密,最容易想起的,當屬這些好吃的。
叫上蕭恒李懷那幾個,好好飽餐了一頓,才覺得整個人當真完完整整的回來了。
接下來的這幾日,一切都平穩的如同無事發生一般,夏悠悠每天的日常,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不停的試衣裳。就好像她真的從小就生活在這里一樣,早已適應了這里的一切,甚至還生出了一種如若能一直這么平順安穩的過下去,倒也未嘗不可的感覺。期間,她甚至還有閑情雅致去看了幾次夏婉月,實在睡不著之時,也會在府上轉一轉。
倒是蕭恒,這些日子都忙忙碌碌的,總是早出晚歸的,很難才能見到人影。直到大婚的前一日,一大早的過來敲門,站在外頭一臉嚴肅,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大事要交代。
夏悠悠睡眼朦朧的倚在門框上,看著面前的人干凈利落的一身黑,倒不像是來找她說話的,反而像是要出去辦案的。
恍惚間,她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日子。
“不是說休沐半個月嗎,這么快就到了?”她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竟悄無聲息的被人按下了快進不成?
“沒到。”門外的人搖了搖頭:“帶你去一個地方。”
“哦....這是要出府?”夏悠悠終于恢復了一些能正常思考的能:“可是祖母說了,這幾日讓我們就在府上待著,哪兒都不能去。要是從正門走的話....”
“你換身衣裳。”
“啊?”
“我們翻墻出去。”蕭恒很難得突然這么執著。只見他皺著眉似乎又思索了一陣:“把這次從姜國帶回來的那幾樣東西都帶上。”
夏悠悠點了點頭:“那大人等我,我很快。”
回到房里就是好一陣翻找,原以為會有些日子不再用到這些,故而官服什么的都被小七收到柜子最里面了。雖找起來很麻煩,但她更好奇蕭恒今日的反常。像是翻墻出去這樣的話,壓根也不像是能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也不知他這是怎么了。
這次也沒驚動旁人,二人悄悄從后院翻出去,常憂早就備好了馬車等外頭。看這神神秘秘的樣子,夏悠悠多次想問最終都感覺不妥把話咽下去了。直到察覺馬車從西大街到北大門的足足饒了一圈,停在了一家茶館附近。
“大人今天這是....要請我喝茶?”
蕭恒搖了搖頭,示意她下車:“帶你見一個人。”
這間茶樓,看著極其普通,唯一不同的就是門口那顆幾人高的棗樹,看著有好些年頭了。大概目測了一下,靠近地面處的樹冠,一個人都未必能完全環抱的下來。這茶樓,更像是一開始就依附著大樹建成的,久而久之,二者都像合為一體了。
如若是個好時節,臨窗而坐,看著滿樹蜜棗,街上往來行人,倒也有意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