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長曦:“……”
原來哭也是忍不住的,感情到了一定程度,什么都不能阻止人哭。
罷了,他能哭出來有也好,宣泄情況,免得憋壞了,有利于他身心健康就好!
“姐,你在哪里?”時長林邊哭邊擦眼淚,“我想見你!”
時長曦飛快地報出坐標,并發了一個位置過去。
其實她想說,她可以開車去找他的,看他剛剛的背景,好像就在聯邦第一軍校。
等他來了,兩人還要回去,這不是多走路嗎?
但……時長林剛剛的表現又讓他覺得,隨他去吧。
多走路什么的,不重要了。
時長曦已經可以預想到見面時候的煽情場面,天知道她最不擅長的就是煽情。
果然時長林一來就是抱著她哭,然后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然后就抓著他的一腳不防,想一只終于找到主人的小狗,再也不要離開主任的身邊帥也甩不掉。
時長曦笑問:“你不會一直抓著我吧?”
時長林擦了眼淚,理所當然地說道:“那當然,萬一一松手你又不見了怎么辦?我得一直拽著,我都四年多沒見你了。”
直到抓住人的這一刻,他仍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兒是真的,必須真實的觸摸到,才能讓自己相信人回來了。
見她這個樣子,時長曦感動的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
“沒想到才過了四年多,你就成了這么一個愛哭包,這不像你!”
時長曦拍了拍她的手背,打掉的爪子,安慰道:“別拽著了,我就在你面前,又不會跑了。”
時長曦吸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他倒是不怕她跑了,但他能說,他就怕眨個眼她就不見了嗎?
當初就是一個不留人,人就不見了。
“姐,這四年多,你怎么一直沒音訊,你到底除了那兒,當年發生了什么?”
他定定的望向時長曦,想知道當年的情況。
時長曦沒有隱瞞,這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對時長林她沒有隱瞞的必要,于是一五一十的把這些年的經歷跟他說了一遍。當然也有掐頭去尾的事兒,比如星巖礦的事情。
時長林的表情隨著時長曦的敘述起伏,不停的變換,簡直像開了一個調色盤一樣,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讓臉上有那么多種顏色的。
時長曦覺得,他不娶當演員真的可惜了,能把情感通過面目表情,惟妙惟肖、一絲不差地傳遞出來,真不是一般人——天生的演員,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天賦選手。
以前怎么沒發現,時長林這么厲害,難道是最新開發出來的進。
要是進軍娛樂圈,說不定能拿一個奧斯卡小金人兒。
原本,時長曦的故事說的平平淡淡毫無波瀾,但對著一張極具表演力的臉,突然就被點燃了講故事的技能。
沒辦法,觀眾太給力、太捧場了。
她的故事也確實精彩,在開往聯邦第一軍校的兩小時里,時長曦用了一種與以往完全不相符的風格,把自己的事情講完。
然后,尷尬地發現自己似乎話癆了。
但時長曦一點都不覺得她話多,她的每一句都有非常重要的信息,是他這四年多來,想聽卻聽不到的東西。
“原來,在你身上發生了這么多事,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去道別的星系,都怪那個蕭云風,不然你哪兒用的著顛沛流離,還差點命喪黃泉,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時長林想想就后怕,萬一他姐死在神級機甲師手上,萬一在黑洞里被絞殺,萬一在太空里漂流迷了路,萬一在流落其他星系的時候遇到危險,在穿越界門的時候碰上意外……每一種,只要有一點意外,他都不可能再見他姐。
他有充足的理由埋怨蕭云風,從今以后,這人絕對是他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下次見到蕭云風,我一定要好好跟他打一架,替你出口氣。”時長林道,他知道自己現在可能不是蕭云風的對手,但他不能不生氣,絕對不慫!
時長曦笑道:“好,我贊成。不過我這次的意外,也并不完全是他的原因。也有我命定之劫的因素,你不要太過,免得自己吃虧。”
時長林點點頭,心里很不服氣。
什么命定之劫,他姐說他就聽一聽,但他確定要不是蕭云風,時長曦不會離開聯邦,他姐一定能度過命定之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四年多朝不保夕,在異國他鄉奔走勞累。
車子在第一軍校食堂門口停下,時長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姐,我都忘了,你還沒吃飯把,應該在外面吃頓好的,現在先將就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