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喪氣的樣子就高興,你也有今天,我早就說過首席時長曦的,跟你沒關系。哪怕你當上了首席,最后也要還給她,何必呢?”孟少軒站在霍斯甲旁邊,嘲諷道,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格外淡然,但語氣里的諷刺卻毫不掩飾。
霍斯甲無法反駁,想要說點什么,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干脆利落的反擊,說什么的都像是在狡辯,但一句話不說更是窩囊,仿佛他害怕了,承認了,孟少軒說的都對。
最終憋出來幾句:“你就羨慕嫉妒吧,至少我是這么多年的首席,你什么都不是。”
孟少軒:“呵呵!”
“呵呵什么呵呵,老子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呵呵這兩個字。”霍斯甲低聲咆哮。
最見不得人用居高臨下、囂張跋扈、嘲諷嫌棄的語氣跟他說話。
MMP,他還沒落魄呢,這么多人就想著上來踩一腳,真當他是軟柿子、好脾氣?
孟少軒才不慣著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討厭呵呵?我還討厭你呢,我能把你怎么樣?我不能。同理,你能把呵呵怎么樣?你也不能。所以你就不能現實一點,當個清醒的失敗者?”
孟少軒清了清嗓子,似乎總是壓低嗓子說話很不舒服,微微提高嗓音:“哪怕失敗了,也要有我們世家的風度,不要丟我們十二世家的臉。”
霍斯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說什么臉,被你這么一說我還有臉,我不要面子的?”
孟少軒反問:“你在我們這些人面前當首席生很有面子?”
語氣里的揶揄和那種“你當我傻的表情”,讓霍斯甲幾乎吐血。
怪不得,怪不得他說首席生是時長曦的,感情早就知道當首席之后,會面臨這么尷尬的局面。
與其說是為了時長曦,不如說是為了他自己,既得了名又得了利,既有面子又有里子,何樂而不為?
其實這些道理他以前也不是不知道,但,誰知道時長曦什么時候回來?
要是時長曦很快回來,大不了把首席的位置還回去;要是很久都不回來,那他何必因為害怕時長曦回來,不去爭這個首席生?
如果連搏一搏的勇氣都沒有,自己都不敢爭取,誰又能來成全你?
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最差的結局。
在蠅營狗茍這么幾年后,要把位置拱手相讓。
霍斯甲憤憤的等了孟少軒兩眼,甩袖離去。
班上的同學陸陸續續離開,時長曦把人一個個送出教室,最后除了時長林、陸景寧外,還有以前的三個室友。
“長曦,一起吃頓飯怎么樣,咱們可是同住過一間房的交情,你不會拒絕吧?”蘇九酒笑盈盈地說道。
時長曦一愣,剛剛很多同學都說要請他吃飯,她都推辭了說改天一起去,蘇九酒明明知道卻還說這樣的話,看來是真的想聚一聚了。
時長曦略微思考一下,同意了:“行,那就一品居吧,我請客。”
蘇九酒道:“還是我請客,我提議的,為你接風洗塵,當然我請客,你就不要跟我爭了。”
羅玉道:“是啊,就別重復,給老朋友一個招待你的機會,讓我們表現表現!”
阮姝白也在一旁忙不迭的點頭。
時長曦詫異地看了羅玉一眼,蘇九酒和阮姝白的表現她不意外,但羅玉這個表現出乎預料,時長曦微微一笑,道:“你比以前開朗多了。”
羅玉面色一僵,也不知道這話是夸她現在好,還是批評她以前不好。
但她確實變了。
以前的日子和以前的她,她都不想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