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上萬的工資,買幾百萬幾千萬的房子,這不是扯淡嗎?聯邦還大力提倡國民努力生娃為國家做貢獻,生二胎三胎,自己活著都不容易了,還要帶孩子來世界上吃苦嗎?”
“是嫌自己家給資本家貢獻的力量少了,還是覺得自己在人間吃的苦還不夠,讓孩子再吃一遍自己吃過的苦?以后去工地扛沙包、搬磚嗎?”那得多想不開呀!
“現在這就業形勢有的嚴峻你不知道嗎?除了工資少,苦死苦活的農民工有用工荒找不滿人,其他單位哪個不是人滿為患。有人在網上調侃,100信用點你只能請到大學生,請不到農民工,就是這個意思。”
“但真正收入高的,又絕對是那些讀書厲害的人,所以你到底讀書還是不讀書呢?”
蘇九酒:“……”
她就說了這么一句,引來如此這般的狂轟濫炸,還給不給人活路?
終究是她之前站的太高,沒有俯下身去第一線,看看真實的平民生活是怎樣的,錯過了第一手資料是她的疏漏,借此機會了解了解也好。
就聽阮姝白道:“再說買房不光需要一大筆錢,還需要買房資格。如果沒有購房資格,就算攢足夠錢也不能買房。除非你有帝都的戶口,或者在帝國交了五年以上社保,或者考上帝都的大學,而且憑自己的正當收入買房的才能購買。”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就打算在讓我爸媽哥兒我支持,搞幾筆正當生意資助資助我,好讓我成為有房一族,有點安全感。羅玉,你說是不是?”
羅玉連連點頭:“像九酒你這樣的大小姐,自然不知道我們底層市民的苦,姝白已經說的很客氣了。”
時長曦點點頭,繼續補了一刀:“說的好聽是不食人間煙火,說的難聽是活在幻想當中,以為世界就是他們眼中的樣子,經歷了社會的毒打,才能不那么天真。”
蘇九酒:“……我錯了。是我孤陋寡聞,見識淺薄,看破不說破,你們禮貌嗎?”就知道扎心。
誰知阮姝白還覺得意猶未盡,繼續道:“有的人因為出生在帝都,有組存下來的地皮房產,就賺得盆滿缽滿,靠著收租,就過上了富足的生活。那種踏踏實實人品好的也就算了,偏偏那些游手好閑,啥都不是的人,總是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房產。”
“那些圖房產嫁給他們的人,日子可難過了。我家隔壁的鄰居就是一個50多歲的女人,嫁人后生了兩個孩子,男人除了有房子啥都沒有,天天酗酒,喝醉酒了就打人,專指著老婆打。”
“用他自己的話來講,女人就是賤,當初要死要活嫁給我,不就是看我我的房嗎,咋地,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打他兩下怎么了,誰叫她賤?”
后來女人忍不了,迫于男人的淫威不敢發作,央求了鄰居報警。
鄰居當仁不讓,事實上他飽受荼毒,早就想說話了,只不過沒有立場,現在自然動作飛快。
警察來的時候,要把男人帶走,罪名就是家暴。
都不用刻意收集證據,女人身上的傷痕就能說明問題。
可男人就是不動,一邊縮著身子往后退,一邊狡辯:
“警察同志你們不能抓我,我跟你說,不是我主動打她的,實在是她求我打她的,真的警察同志,她有病,她真的有病。不打不舒服,她自己都說她自己有病,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五天不揍就渾身難受,七天不削就開始作妖。”
“我只不過應她的要求打她,不算犯法吧,怎么能算家暴呢?”
但無論他怎么狡辯,大人了就是家暴,最后被判了三年型,去監獄里勞改反省了。
阮姝白氣憤的不行:“不就是有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是畸形的觀念,是誰給他的自信,讓他覺得自己有房了,就可以打老婆?”
眾人嘴角抽抽。
有房跟打老婆能有什么關系,強行扯上關系的都是奇葩。
阮姝白憤憤不平:“他真以為憑房子娶的老婆就能陪他一輩子,也不照照自己那副德行。真以為跟買房搖號一樣,中了就中了,沒中就沒中,不管中沒中都是一輩子的事情,結果不會變了,智商真是感人。”
羅玉道:“你這算什么,有人為了財產和房子,什么都能干,像什么殺妻騙保啊、偽裝自.殺啊,多的說不清。”
“好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我這次好不容易湊足錢買房,就像挑個好地段,給以后一些保證,婚前財產,定好協議,立好遺囑,就算我以后死了,這些東西也不會便宜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