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玨：“姐？我們很熟嗎？”
傅禛明又說：“我錯了，我的意思是，您就是姑奶奶，我的小姑奶奶。”
霍明玨松開了揪住他衣領的手，這才恢復了一貫的清冷淡漠。
“滾遠點。”
“好嘞。”傅禛明非常干脆，朝著她伸出了手，“姑奶奶，握個手吧，我們有緣再見！”
“我拒絕。”
霍明玨面無表情，拍開了他的手，沒有任何要結交的意思。
傅禛明：“……你真是好無情好冷漠好讓人傷心。”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說出的話都帶著一股子瓊瑤的幽怨口吻。
“我數三下，如果你還出現在我的視線內，我可能會選擇讓你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傅禛明的動作飛快，消失在了霍明玨的視線當中。
霍明玨收回了視線，面無表情地吐槽了一句，“果然……真的很像鳥人……”
好在，傅禛明此時早已離開。
否則讓他聽到自己在霍明玨心中已經留下了鳥人的刻板印象，怕是要氣得當場吐血三升。
……
你知道洛杉磯凌晨四點的樣子嗎？
霍明玨不知道，倒是她剛來京州沒幾天，就看到了京州凌晨四點的樣子。
霍明玨在太陽升起前，終于趕回了自己的住處，一頭倒在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以她現在的疲憊程度，如果沒有任何打擾，她說不準能睡上個昏天黑地，幾天幾夜。
霍明玨閉上了眼，可惜這一覺并不安穩。
她在夢中游離，一會上云端，一會下地獄，似乎有一股力量推著她去往什么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明玨終于看到了勉強正常的畫面。
漆黑地牢里，被釘在柱子上的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像是瘋了似的在笑，笑得周圍的人毛骨悚然。
她的意識漂浮在上空，聽到了所有人的話。
“瘋了吧，這還是人嗎？這都關起來多少年了，明明半死不活，怎么就突然發瘋了……”
“差點就讓他跑了！該死的，死傷了一批人，這絕對不是人，這根本就是披著人皮的怪物吧！”
“這個怪物太恐怖了，怪不得八大家族這么重視，把他關押在這里這么多年……”
“為什么這個怪物還有力氣笑？以前注射鎮定劑以后，不是很快就睡過去了嗎？為什么他還醒著！”
“電擊也根本不起作用，該死的，這怪物不會是變異了吧？”
他們的聲音都帶著顫抖，看著監控設備之中顯露的人影，仿佛里頭的存在比洪水猛獸還要來的恐怖。
霍明玨不止能看到地牢外那群人驚恐的面容，也能清楚地看到地牢之中的場景。
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影不僅在狂笑，還在自言自語。
“錦瑟，我就知道你還活著……錦瑟，我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霍明玨清醒地知道這一切都是做夢，卻又有些疑惑。
哪怕是虛構出來的夢，很多時候都是現實的隱射，可是在她的記憶里，似乎并不認識什么錦瑟吧……
錦瑟？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