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李云暄已經解決掉了同組二人,這對她來說易如反掌。江明和她是第一次見面,還有些拘謹,總是想幫上點什么忙,但見到了李云暄的本事之后,江明連走路都小心翼翼起來,想著只要別添亂就好了。
他觀察到李云暄的招式中有訓練的痕跡,絕對不是靠體能取勝。李云暄說,在她那么個極品尊長手底下,誰都能練成這樣。
走著走著,周圍空曠起來,不再能摸到墻壁。而腳下卻被什么絆住。那是一塊插在地上的灰色片狀石頭。繞過去沒幾步,又是石頭。向左走,仍舊是石頭。越往前走,石頭的個頭兒越大。他們向前摸索著,面前突然浮現出一個幾米高的黑影,整個視線都被擋住,像是走到了空間盡頭。石頭灰蒙蒙的,斜插在土里,仿佛是從質量太差的窗框上敲下來的那種,只不過這一塊大了些。
繞過這塊石頭,再往前走了幾十米都不再有任何東西,只是土地。
仿佛在虛無中行走,更加提心吊膽。這時,傳來野獸的吼叫,李云暄迅速抽出了刀。但周圍仍舊只是安靜的迷霧,什么都沒有出現。
于是只得再往前走,前面的霧氣好像淡了些,遠處浮現出一個巨大建筑物的影子,根本看不到上方和左右的邊界在哪里。建筑前有兩個十米高的黑影,一動不動,他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活物,悄悄后退了幾步,直到那些黑影淡到只能看到方向。
正在他們觀望之時,身后傳來紀青闌的聲音:“啊,你們在這兒呢?”
李云暄轉身時看到的就是一個沒戴頭盔而且明顯受傷的紀青闌,她嚇了一跳,忙說道:“你傷得重嗎?頭盔呢?莫邑呢?”
紀青闌臉色很差,看向李云暄的眼睛:“莫邑聽到野獸的吼聲就走了,看都沒看我一眼。我沒事,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不用戴頭盔,別人頭盔碎掉就死了。”
李云暄知道紀青闌以為莫邑跟他們是一伙的,但她內心也很譴責莫邑的這種行為。
江明說:“應該是因為臂環,我試試。”說罷便抬手摘頭盔,李云暄剛要攔住,江明已經摘了下來。
李云暄有一瞬間的害怕,看江明沒事,給了他很重的一拳:“你找死嗎?萬一不是臂環怎么辦?你現在已經死了!”
江明自知理虧,低下了頭。摘下頭盔之后,息覺就回來了。他感覺到遠處的不是個活物,可剛要往前走,他便感受到了鼓點一般的心悸。
紀青闌見狀說:“你也感覺到了是嗎?”
江明捂著心臟說:“所以你能找到這里是因為這個感覺?”
紀青闌點點頭。
能使用息覺之后一切就輕松了很多,紀青闌沒想到感知與探測這門課還有點用。
她感受著前方建筑的形狀。這個建筑大到超乎她的想象,他們現在處于建筑的拐角處,她只能感受到立方形的一半,另一半太遠了,根本感受不到。通過對這一半的感知,整個建筑應該是方形平頂的,平頂上面有一物體懸空,緩緩轉動。
整個建筑都是由金屬元素構成的,這很奇怪。每面墻有一突出的巨大門廊與建筑齊高,門前有類似于舌頭一樣吐出來的鏤空上坡。剛剛那個動物的黑影其實是雕塑,江明說那是一種叫尺蒙的動物,是猲殷族的圖騰,自丹粟存在開始,就一直是猲殷族人的伙伴,形似貓,身披羽,牙尖利,尾長,尖端如掃帚。可飛行,能識人言,其聲如風中暗語,雨中巖石作鳴。毛色多為暗色,羽毛內側顏色卻十分鮮艷。
紀青闌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剛知道自己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