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闌見狀,也讓自己的臂環鎮止下來,最特別的那朵花傳出的聲音明顯稚嫩很多:杳絨,對不起,我把送你的花偷了回來。它就在你房間的窗邊,我不能把它留在你那里,也許你本來就不想要。杳絨,如果我可以愛你就好了。這是我送你的第一朵花,也是最后一朵。
又聽了幾朵花,莫邑說道:“原來是個愛情故事,兩個人是因為身份所以才不能相愛吧,整個基調都是這樣。”紀青闌看著殺戮紀念方向的那面墻,一墻之隔,一面是深入骨髓的愛,另一邊是殺人如麻。記錄著愛與死亡的兩個房間居然如此貼近。愛被埋葬起來,而殺戮卻一腳踏空,墜入其中。
關于愛情的話題總能讓紀青闌一下子沉浸進去,她又借著元山幻想著甜蜜。
可是元山去哪里了呢?
紀青闌說:“咱們出去找元山吧,先找到他再說別的。”
而江明卻說:“先去下一個信號源吧,我總覺得只要順著這些走,就能迎刃而解。”她并非沒察覺到李云暄的不對勁,但這種東西很難說,難道這里對人的影響就是讓大家變成臭脾氣的傻逼嗎?
紀青闌很奇怪江明居然會說這種話。
“難道你不擔心元山嗎?我沒覺得順著這些走有多重要,有什么意義呢?”
李云暄走過來,權杖嘭地砸在地上。
“那你就和莫邑去找元山,我和江明去。”
紀青闌擔心地看著江明,他卻閉了閉眼睛表示可以。
莫邑和紀青闌出來之后,紀青闌突然有種疲憊的情緒。雖然身上的力氣無窮無盡,可是卻連說話都很累。莫邑抱著她,她便順從地窩在懷里。這個時候好像只要是愛就好了,什么愛都無所謂。
莫邑說:“找個地方坐坐吧,或者睡一會兒。我知道你不困,但也可以睡一會兒。”
紀青闌點點頭,可此時又看到了畫在門框上的畫。
“有個東西不見了。”
紀青闌無力地扶著門框。一開始是天空中的東西消失了,現在是身后的路也沒了。下一個是什么呢?只剩下這個人嗎?這些畫到底什么意思?
天色慢慢暗下來,白天好像越來越短了,邊界又縮了不少。
江明和李云暄不知道去了哪里,莫邑領著紀青闌往前走。經過路口的時候,紀青闌說:“往右走吧。”
莫邑仍舊溫柔地扶著她:“我記得左邊有棟房子里有軟塌和毛毯,咱們去那邊吧。”
紀青闌點點頭,莫邑便扶她過去,讓她小心撞到。
那房子里果然有鋪著毛毯的軟塌,突然,紀青闌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那種感覺又來了,這棟房子里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