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站臺旁,這兒空蕩蕩的,沒有一個等待的乘客。
站臺的旁邊,卻有一位大媽在那兒擺著地攤。
大媽是過來人,她看了一眼蘭花花,又看了一眼馬大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兒。
“小伙子,給對象買條絲巾吧,粉紅色的,今年流行這個,也不貴,兩塊錢一條。
這絲巾就是月老的紅絲繩兒,買了后,你們兩個人就被牢牢地拴在了一起,今生今世永遠相愛,永不分離。”
大媽不愧是生意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一直說到了馬大慶的心窩窩里。
馬大慶聽著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蘭花花,還是走過去掏出錢來,買了一條。
“給你。”
馬大慶捧著那條粉紅色的絲巾兒,小心翼翼的遞給蘭花花。
“走,跟我回家吧!”馬大慶低聲哀求著蘭花花。
“回家,就你家兩間房子,一張床,四個人,怎么住?”蘭花花說。
“那,那咱去旅館開房去?”馬大慶又說。
“我跟你去開房?你想的倒美。”蘭花花真想一巴掌,狠狠地抽在馬大慶的臉上。
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好端端的披著一張人皮,卻怎么竟想著干禽獸的事兒。
“笛,笛。”一聲長長的喇叭聲,一輛破舊的大巴車,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司機打開了車門。
蘭花花急忙上了車,馬大慶著了急,想追上去,一只腳踏上了大巴車,又猶豫在了那兒。
“你上不上來?不上關車門了啊!”司機估計也是個山里人,說話粗門大嗓的。
馬大慶連忙蹦下了車,車門未合上的一瞬間,他急忙把那條粉紅色的絲巾兒扔向了蘭花花。
“蘭花花,拿著,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
大巴車又喘息著起動了。
回到三岔鎮的時候,已到了深夜。
蘭花花沒有回家,深更半夜,十八里的山路,她有些害怕。
她去了一個叫香梅的同學家,借宿了一夜。
天一亮,蘭花花辭別了香梅,就往山里走,十八里的山路,對于一個在山里長大的姑娘來說,可經不起她晃悠。
很快的,蘭花花就看到了蘆葦蕩,看到了老龍河。
老龍河在這兒拐了一個彎兒,坡陡水急,特別險要,蘭花花走在堤壩上,腳步格外的輕盈。
“還是山里好啊,清凈,沒有城市那些烏七八糟的玩意兒。”
蘭花花想著,猛地估計她大吃一驚,她看見了三個小孩兒正攀著崖壁掏翠鳥巢。
蘭花花的心,不由得咚咚地跳了起來。她不敢吆喝,生怕驚動了孩子,跳下水去。
“快看,咱老師來了,小石頭快跑。”有個小孩兒喊了一聲。
三個小孩兒急忙朝上爬,一個失手,那個叫小石頭的孩子墜入了嘩嘩的水中。
蘭花花來不及多想,一下撲入了水中,一個浪頭打來,蘭花花一下沒了影兒,過了一會兒,蘭花花從水里又鉆了出來,她揮動著雙臂,迅速地游了過去。
又一個浪頭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