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賺兩塊錢吧,你出四十八塊錢。”
馬三爺高興的頭點的像雞啄米,“好嘞,好嘞。”
“老驢,二貨,歪瓜,上抬桿嘍!”
羅鍋腰老漢長長的吆喝了一聲。
“來咯。”
從茅草屋里又鉆出了幾個漢子,歡天喜地的跑過來。
漢子們一邊跑著,一邊討論著剛才斗牌九的兇猛。
二貨贏了錢,小四小五弟兄兩個,輸的光溜溜的,兩人跟著二貨,非要翻本兒不可。
羅鍋腰老漢看著就罵,“小四,小五,愿賭服輸,你兩個是寡婦生的嗎?
爹多娘少的貨,也不分分場合,三天才等來一單生意,你們是不是要把生意攪黃了。
等到二貨下了山,你們再好好兒的賭,你們就是來到第二天,也沒有人管你們。”
小四,小五挨了罵,耷拉著頭,怏怏的走了。
劉居委身體輕,老驢子和羅鍋腰老頭歲數大,他倆就抬劉居委。
二貨和歪瓜身強體壯,他們就抬馬三爺。
劉居委坐上了抬桿,兩個老頭抬著她,晃晃悠悠地朝前走。
“媽媽吔,真不錯,像騰云駕霧一樣。”
劉居委摘下了紅色的眼鏡,悠閑自在地欣賞起周圍的景色來。
二貨和歪瓜可就倒了霉頭,馬三爺身高體肥,那抬桿上的坐椅幾乎盛不下他的屁股。
馬三爺側著身子才坐了下去,只撐的坐椅咯吱咯吱直響,直讓人擔心會擠壞了椅子桿兒。
歪瓜吐了一下舌頭,二貨連連搖頭。
兩人咬著牙抬起了抬桿,歪瓜弓著背,二貨撅著屁股,兩人拼命的朝上走。
劉居委的抬桿晃晃悠悠,馬三爺的抬桿上下跳動,一步一咯吱,真讓人擔心,抬桿會折斷。
歪瓜在前,二貨在后,兩人弓腰屈背,穩著勁兒慢慢地朝前走。
才走了一里多地,兩人汗流浹背,小腿肚兒只打哆嗦。
“哥啊,我撐不住了,咱歇一歇吧。”歪瓜扯著老公鴨嗓子喊。
二貨還沒吭聲,馬三爺咳了一下,
“才走多遠的地兒啊,就要歇歇。就你們這樣的體格,還來抬抬桿。
快點走,我急著上山,去簽一份合同。”
歪瓜說,“深山老林里,有什么買賣可簽?”
二貨說,“莫不是要承包一個山頭。”
“承包山頭,山頭上面連樹都不長,全部是一些茅草,養鬼呀。”歪瓜就笑,笑聲還未落,也許坐的久了,馬三爺身子晃了一下。
“哎喲,俺里個親娘哎,你老可別亂動,這一動,肩膀壓的生疼,抓不住桿桿。”歪瓜嚷道。
這時,正走過一線天,這是一條窄窄的山路,一邊是懸崖,另一邊是大山。
“咔嚓”,一聲脆響,唬的歪瓜和二貨連忙放下了枱桿。
抬桿斷了,客人要是摔下了懸崖,會出人命的。
馬三爺連忙站了起來,“你丫的,咋滴啦?”
“我的爺,嚇死人了。”二貨一面說,一邊撿查抬桿。
這抬桿啊,都是用硬木做的,要么用槐樹,要么用棗樹,承受力很強。
檢查的結果,座椅子上的一根扶手裂了,兩人這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