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聲服氣,就放你起來。”
光頭見猴教練滿臉污血,一雙小小的眼睛里,滿是驚恐,不由地動了惻隱之心。
“我服氣,服氣,你倆是老大,從今往后,我就是你們的小弟。”
猴教練頭點的像雞啄米,一副可憐樣。
“好了,起來吧!”光頭收回了腳。
猴教練連忙爬起來,在宋小美的攙扶下,下到了蘆葦蕩的水溝里,開始洗起臉來。
“記住,我倆是你的大哥,以后出了什么事?打不過,去飛龍武術館找我倆,他叫熊大,我叫態二。”
長頭發站在岸邊上,趾高氣揚地說。
“飛龍武術館?三岔鎮那個武館。”猴教練問。
“是呀,館長王飛龍。”光頭也充滿了自豪,扯著嗓子喊。
“師父派我倆過來,到旮旯村朝師伯候爬樹,師父說過節了,請他喝兩杯老苞谷燒刀子。”光頭又說。
“呀!我就是候爬樹,你們的大師伯。”
猴子教練臉也不洗了,興奮的叫了起來。
“啊!是大師伯。”
熊大熊二聽了大吃一驚,兩人急忙跌跌撞撞地滾下了河岸,一人小心翼翼地扶著一支胳膊。
“師伯,疼不疼?”熊大問。
“師伯,我給你洗洗臉吧。”熊二說著,小心地洗去了熊二臉上的污血。
蘭花花看著熊大熊二的樣子,不禁感到好笑,剛才還兇神惡煞的,這會兒怎么就成了乖乖的小貓咪。
一聽說是王飛龍的徒弟,宋小美一下又來了勁,撅著血紅的櫻桃小嘴,直翻白眼珠兒。
猴子教練本來挺有精神的,聽說師弟派人來請自己喝酒,連忙呻吟不己,一副重傷樣,
“哎呦,我的腳疼,走不了路了,哎呦,我的頭暈。”
猴教練說著,一屁股坐在了亂石灘上。
熊大熊二望了望師伯,兩人一臉尷尬,
“要不,咱把他老人家背回去吧。”
猴教練聽了,呻吟的更響了,
“哎呀呀,疼死我了,我不想被人背著,背著沒有坐滑桿舒服。
還有,一副滑桿不行,得兩付,我的對象也在這兒。”
熊大聽了,摸摸自己的口袋,“老二,你去叫滑桿。”
“你去叫,我口袋里沒帶錢。”熊二眨巴眨巴眼,他明白熊大的意思,連忙拒絕。
熊大看了看鼻青臉腫的師伯,一咬牙,從口袋里摸出了幾張鈔票。
熊大正要去數,熊二一把搶了過來,
“哥呀,咱倆誰給誰啊,還用數甚?”
蘭花花的葦葉還未采好,就見從山腳下飄來了兩頂滑桿,正是歪瓜那一伙人。
今天是端午節,坐滑桿的人多,大伙為了趕生意,多掙點錢,還沒有等猴子教練和宋小美坐穩,幾個人人撒開大腳丫子就跑。
那跑的一個快,一眨眼就沒了影兒。
遠遠地飄來了宋小美的嚎聲,“哎呀呀,顛死我了,慢一點兒,慢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