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想,四兩鞠完躬,忽然“嗨”地一聲,一腳踹在了胡兒混的肚子上。
這一腳很重,一下子把胡兒混踹的坐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了下來。
歪頭也被扔了老遠,摔倒在地。
四兩不等胡兒混爬起來,就沖了過去,一套組合連環拳狠狠地砸在了胡兒混的頭皮上。
胡兒混被揍的鼻青臉腫,哭爹叫娘,爬起來就朝武校大院里跑。
王飛龍正在一邊看徒弟練功,一邊用個小茶壺慢慢地品茶。
這還得了,在自己的家門前,自己的徒弟挨揍。
是可忍,孰不可忍,王飛龍特別生氣。
王飛龍一生氣,后果很嚴重。只見他一揮手,上去了七八個徒弟。
把四量和歪頭圍在一起,一頓狠揍。
可憐的四量和歪頭,被揍的口鼻流血,躺在地上呻吟不已。
倭瓜在張寡婦家吃飽了豆腐,興沖沖地來到了十字街頭,他見四兩,歪頭在挨揍,吃了一驚,悄悄的轉過身,急忙跑回旮旯村報信去了。
在繁華的三岔鎮十字路口,自己的兩個得意門生,被人打得滿地找牙。
這嚴重影響了武校的聲譽,猴子教練知道,如果不扳回一局,以后招生更是難上加難。
這令猴子教練十分惱火,既然是王飛龍讓打的人,他也就和這位師弟結下了梁子。
猴子教練立馬寫下了一張戰書,讓倭瓜送到了飛龍武校。
戰書上寥寥數語,“有爾無我,有我無爾,不共戴天,約死戰,一定乾坤。”
同行是冤家,王飛龍也早看猴子教練不順眼,既然猴子教練不講同門情誼,他也就順水推舟,連忙答應了下來。
雙方都想稱霸三岔鎮的武林,來個一統江湖,以利于廣收徒弟,拜師費嘩嘩地淌進腰包。
至于比武的時間地點,就選在九月初九,這天是傳統節日,來的人多,影響力大。
地點嘛,選擇在了旮旯小學前面的樹林邊,那里是操場,又寬敞又平坦。
雙方都在造勢,王飛龍那邊不談,但說旮旯村這里,武校名譽校長大丑,親自上陣,領著那幫師兄弟們,扛著彩旗,又在游村串巷。
一路上,彩旗飄飄,喊聲震天,
“旮旯村必勝,旮旯村必勝。”
所到之處,有點理智的人可以閃開,但是那些土狗們,可就不一樣了。
用魯迅老先生的話說就是,“村里的一只狗叫了,其余的也跟著叫,雖然其余的狗,并不知道為什么而叫。”
但五指山的農家狗很聰明很團結,它們不但跟著叫,而且聚在一起,跟在隊伍后面,一陣狂吼亂叫,直到把他們送出了村子,方才罷休。
大丑還在通往旮旯村的路口旁,貼滿了旮旯村武校的前世今生,以及取得的各種業績。
上面掛著很多復印照片,有猴子教練在米國痛揍大個子蘿卜,還有猴子教練掛著大金牌站在運動會前,和一個身著泳衣的黃發美女合影。
這一招,果然奏效,方圓百里,引起了轟動,對這次民間武術爭霸賽,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天堂市的電視臺還進行了專門報道,準備實地采訪。
那些小商小販們嗅到了商機,連忙從三岔鎮的大街上,轉移到了旮旯村。
一天一夜的功夫,小小的旮旯村前,布滿了帳篷,叫賣聲此起彼伏,風頭一下子蓋過了三岔鎮上的廟會。